方,如今见女儿平静下来,遂就收拾情绪听她怎么说。
侯夫人面色一僵,略带惭愧地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见到那个孩子,胸口就撕裂般的骤然疼痛,不知不觉就又想到了我那苦命的孩儿。那孩子若是在世的话,今年也该像这王家的哥儿这么大了!”
说到唯一的儿子,侯夫人再次红了眼眶。
被女儿这么一提,秦老太太却猛地站了起来,她一拍脑袋,自责道:“真的是人老糊涂!我第一次见到这王家小哥儿的时候,也觉得熟悉的很,如今想来,这孩子明明就是跟温言早些年去世的祖父像了八分!”
“娘,你说的可当真?”
正在低头拭泪的侯夫人倏地抬起头来,双目直直盯着母亲,生怕她说的是梦话。
连一旁的大夫人都惊诧地望向了老太太。
“自是当真,我虽糊涂了,眼睛却还没瞎。”老太太转向大儿媳询问,“你可还记得,王家那小哥儿初次来拜见的时候,我是不是将他认错了?”
大夫人低头思索片刻,抬头肯定道:“是的,老太太你当时见了维远第一眼的时候,就直接叫了一声‘世叔’。”
“那位世叔就是温言过世的祖父赵含珪。”
老太太长舒一口气,看向女儿缓缓说道:“这世上人千千万万,偶有长相相似的也不足为奇,因此,即便那王家小哥儿的相貌,酷似你婆家那早已逝去的祖父。母亲当时也没想太多,只当是芸芸众生中的巧合罢了。”
迎上女儿期望中又带着胆怯的目光,老太太伸出苍老的手掌,抚上侯夫人那仍然娟丽的面容,爱怜地说道:“若只相貌相像倒也罢了,可如今我儿初次见到那王家小哥儿居然就有这般大的反应,除了母子连心,老婆子也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娘!娘!娘!”
这声母子连心,直将侯夫人听得身子轻颤,眼泪扑簌簌朝下落。
老太太一把握住女儿的手,用力地按了按,仿佛是将全身的勇气都要过渡给孩子一般:“心儿,也许是上天感念你的一番思儿之情,不忍你再生活在痛苦中,冥冥之中自有指引,这才将王家那孩子送到了咱们跟前来。”
她拂去女儿脸上的眼泪,温声鼓励:“既是如此,咱们就索性探探那孩子的根底!若真的是咱家青儿,那是千好万好。即便不是,那也是这孩子与咱们家有缘,日后咱们认个干亲也是使得的。”
大夫人连连点头,笑着夸赞婆婆:“那句话怎么说的,姜还是老的辣。果真还是母亲慧眼如炬,将维远那孩子先认了出来。”
侯夫人吃了老母亲一番劝慰,茫然无措的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
她慢慢定下心神,又将王家小哥儿的样子细细想了一遍,转头看着大夫人问道:“大嫂,你看那个孩子今年多大了?”
大夫人想了想,回道:“具体年龄我没问,不过听七郎说,那可是个不足弱冠的解元郎呢!”
侯夫人急急说道:“那这般说来,这王家小哥儿与我家青儿年龄也对得上。”
老夫人补了一句:“除了年龄,那孩子的聪明劲儿也像你婆家的祖父,据说温言的祖父可是当年不足弱冠的探花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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