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驾临,顿时都欢喜起来,尤其那些年轻人,脸上更是藏都藏不住的兴奋和紧张,若能借此机会在三皇子面前露个脸,对于他们来说,那可算是莫大的收获了。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景川侯并未曾表现出太多喜意,只淡淡道:“既如此,诸位就随我出去迎接贵人吧!”
言罢振衣起身,带头朝着府门外走去。
众人呼啦啦紧跟在后,个个都是步履匆匆,那架势,生怕走得慢些,不能被三皇子看到似的。
王维远跟在秦时均身旁低声问道:“这就是侯爷救下的那个三皇子吗?”
秦时均“嗯”了一声:“三皇子对姑丈素来敬重。”
想到之前在马车上好友说的那个景川侯以自己儿子为饵,救下了贵妃和这个三皇子的话,王维远眉头微微蹙了蹙。
思及方才侯爷的反应,总觉得侯爷对这个视其如亲舅父的皇外甥,并不如外人所讲的那般亲厚。
转眼间又到了府门前,只见一身着杏黄底团花锦袍,头戴白玉小冠,长眉细眼,肤色白皙,年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立在那里。
“三皇子驾临寒舍,臣下惶恐。”
言罢景川侯对着青年男子行礼,众人方知这就是三皇子,顿时也跟着下拜问安。
“舅父不必多礼,今日得知舅父府里办了赏菊宴,本宫就来也凑个热闹,舅父勿怪外甥不告而来的鲁莽。”
三皇子上前一步扶起景川侯,语气亲近自然,果真如外人所说的那般舅甥情深。
“您今日能来府里,是臣的荣幸。”景川侯长袖一挥:“三皇子请!”
三皇子神佑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微笑前行。
既是赏菊宴,自然是要先去赏菊。
赤面黄背的帅旗,由浅至浓的绿牡丹,白底镶紫边的玉壶春,花瓣垂落的十丈珠帘,蜿蜒卷曲的凤凰振羽。一盆盆的菊花争奇斗艳,只将爱花人的眼睛看得目不暇接,口中连连赞叹不虚此行。
赏菊完毕,就要应景的做上几首菊花诗,那些年轻的学子们摩拳擦掌做出了不少菊花诗。
三皇子选了三首最好的出来,又说须得找个字好的来写。
一时间又引得年轻人骚动起来,景川侯索性唤了下人,搬来纸笔,选了五名众人推举出来的年轻人当堂写作。
秦时均见王维远今日处处低调,已是替他委屈,此时见这大展风头的时候,他依然藏巧于拙,顿时不再遮掩的喊了一声:“姑丈,我这位好友亦是写得一笔好字!”
“哦?”景川侯望向王维远,惊喜笑道,“既是阿均推荐,王家小哥儿也来试试吧!”
王维远只能站了起来。身边的秦时均还低声打气:“机会难得,好好写,打败那几个自持甚高的。”
既已藏拙不成,王维远索性就大大方方全力以赴,一幅字不曾写完,身边已是围满了看客,竟是将其余五人全都比了下去。
三皇子看向那副墨迹未干的诗句,夸奖道:“王公子如此年轻,竟已写得这般好字,简直有如书圣再世。”
言罢深深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
得了皇子青眼的王维远不卑不亢,淡然回道:“承蒙三皇子夸赞。小子不才,不过尚能入眼而已,怎敢比肩书圣?”
景川侯望着面前的青年,目中喜色愈浓,这孩子真是好生招人喜爱。
“不对,你这是远山居士的字!”一人高声呼道,随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转向王维远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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