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什么高人,原来是二十五年前被赶出柳家的丧家之犬吗?”
骂人不揭短,但这个人立刻被九叔戳了心窝子。
柳章瞬间怒不可遏。
“我迟早会回去,我迟早会回去报仇的,我要让他们后悔,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对的。”
“我从布局到现在等了整整二十年,怎能让你们给我毁掉!”
这个人简直像是一个气球,一戳就爆。
“二十五年前,那群老家伙害了我,但只可惜他们过于迂腐,没能斩草除根,哈哈。”
“你们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在外面受怎么样的欺负?”
林煜只想摇头,我并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赶紧死。
“我那个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杀回去,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对的,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我要成为柳家的族长!”
柳章似乎是憋了太多年,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太多的情绪想要宣泄。
仿佛是胜权在握,亦或是神情有些癫狂,不停的讲着自己的谋划。
林煜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他还在说着。
“二十三年前,我四处流离,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地方,碰到了这块风水宝地,又碰到了一个绝佳的猎物,任威勇!”
听他直呼父亲大名,仿佛对待畜生一般称之为猎物,这让任老爷脸色铁青。
“这是一个有官身的人,受了朝廷气运的庇护,身上有官气,虽然大清摇摇欲坠,龙气黯然,但受到气运晕染的肉体就是不一样。”
“再加上这块万里难寻的蜻蜓点水穴,我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任老爷也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有些震惊。
“所以当年盐价要涨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也许这个柳家的人能够寻龙点穴看风水自然也能夜观天象,知道将有大雨?
柳章却得意的笑着。
“不止如此,你们家的仓库也是我破坏的。”
“你那个老爹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但还是太蠢了,老眼昏花,不分是非,太容易上钩了。”
“我控制了他的几个朋友,轻而易举的就让他相信了盐价将会上涨,下大雨的时候,我再将他的仓库破坏,让他血本无归,活活气死!哈哈哈哈!”
“你不知道,在我们这些人眼里看来,你爹临死之前那怨气冲天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那块风水宝地也是我故意送到他面前的,装作不情不愿被强取豪夺,就是要让他自己把自己藏在这个绝佳的坟墓之中,把自己养成天下少有的飞僵!”
任老爷感到后怕。
“这也是你留的后手,毕竟我们家大业大,一旦结识了什么高人,很容易就看出来墓地里有问题,这样的话,我们只会以为这是你当年被强取豪夺的报复,而不会想到你是在养尸!”
“用一个阴谋隐藏了另一个阴谋!”
“没错,就是这样!”
柳章得意的勾起嘴角!
这个人直接自爆。
“二十多年前,一切都进展的那么顺利,我运筹帷幄,布局养尸,即便是需要等待二十年,那也是充满希望,心里有奔头的。”
“即便是潜藏于黑暗之中,我眼前的景象当然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孕育的果实正在等待我来摘取。”
“谁曾想!小小一个任家镇,居然能有一个真正的茅山法师!”
正一茅山在天下名声很大,门下的弟子也往往要在天下行走。
这些真正的茅山法师除魔未到行走江湖,如果遇到了可造之才,有缘之人也会传授一二。
那些茅山术虽不成体系,但在民间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有的茅山术正宗一些,有些是传来传去,已经面目全非的,但也被称为茅山术。
久而久之,天下就多了一批野茅山。
野茅山之中良莠不齐。
有的好似民间草莽英雄,流浪道人,凭借着自己一两手绝活,混口饭吃,也行侠仗义。
但有的却玩儿一些腥活和脏活儿,做一些鸡鸣狗道的下九流之事。
甚至也有人为了修炼邪法残害人命的。
别人统一都打着茅山的幌子。
所以天下自称茅山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野茅山。
九叔这样真正从茅山下来的法师却很少。
柳章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任家镇孕育出了这蜻蜓点水穴,有一个受了官身气运的任老太爷,又有自己这个湘西柳家传人。
结果还能又引来了一个真正的茅山法师。
真是造化弄人!
柳章露着眼白,恨恨的说道。
“这让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哼!铤而走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九叔怒斥柳章。
“这里是我的起势之所,我乃大智慧之人,短短二十年,就想把这里变成我的葬身之地吗?”
“林凤娇,现在是二对一!优势在我!”
林煜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柳章怒视林煜。
但这个三个月大的小娃娃却分毫不惧。
好似粉雕玉砌的金童一般,轻轻向前迈了半步。
“你也能算有智慧吗?事到如今,你所有的谋划唯一起到作用的便是你破坏了任家存盐的仓库。”
“这分明只是你有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与智慧何干,面对普通人你自然是有优势,若在修行界竟然还靠这些手段,你又哪来的优势可言?”
“难怪你被人赶出家族,真是又蠢又自大。”
柳章脸色发黑,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说自大愚蠢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哼,黄口小儿,你懂个什么?从放假消息到天降大雨,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真正蠢的是任威勇才对。”
柳章非常想证明自己比任威勇有智慧。
毕竟他想做柳家的族长,实力和智慧两手都要硬。
林煜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哦,果然只是个旁门左道,懂些武力的蛮子。”
“你以为你放出消息盐价上涨,任威勇就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吗?”
“他……”
“是的,他当然相信了,但他那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他自己,相信他那些故交,相信那些土豪乡绅官员的贪婪。”
“即便盐价并没有真的上涨又能如何?他们只需要囤盐,让市场上短时间缺盐,再放出消息,引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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