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
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下来,此人的确心机深沉危险得很。
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姜揽月郑重福身行礼,“多谢南安王抬举,母亲的事我会再想办法。只是,任职一事恐实在无力胜任。”
说完,姜揽月便起身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承颐的手轻挑开帘子,看向女子离开的背影。
这条甬道上,墙壁上的火把的光将她纤细的影子拉得老长,绯色衣裙飘飘,系在黑发尾端的红色丝带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如一幅画般映入了男人的眼。
楚承颐停下捻动佛珠的手指,嘴角噙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这个姜揽月倒是个硬茬!
油盐不进的。
“主君,要去给地牢那边打声招呼,专门招待下那夏氏?”
在姜揽月离开后,周一周末这才从暗中现身。
方才二人的对话,两人都听了去,只觉得姜揽月颇为不识好歹。
他们主君已经屈尊纡贵地邀请她,甚至也明说了可以在这件事上给她便利,她居然拒绝了。
“主君,只要夏氏在地牢遭了罪,实在不行就上点酷刑,那少夫人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嘴硬的。”
周末自认为聪明的给楚承颐出着注意,“主君,上刑,可是我们最擅长的,保证三两下就让那夏氏吃尽苦头,事就……”
“二十军鞭。”
不等周末说完,楚承颐凉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啊?”
周末愣了下,旋即哀嚎,“主君,属下才挨了五十军鞭,身上的伤……”
周一赶紧将周末轻推了一下行礼,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怕就不是二十军鞭了。
周一问,“主君,是否要盯紧地牢那边?”
“回吧。”
楚承颐并未正面回答周一的话,说完,男人就放下了帘子,慵懒地靠坐在了马车里,闭目养神起来。
周末一头雾水,“主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榆木脑袋。”
周一无奈摇头,主君既然没有否掉他的话,自然就是认同了。
周末说要折磨夏氏就被罚了军鞭,显然主君是不让动那夏氏的。
“什么嘛,我觉得我的主意甚好,难道不够狠?主君才罚我的?”周末抓耳挠腮,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周一面无表情,“可有听过三顾茅庐?”
“这又关三顾茅庐什么事啊?”
周一:“……”
他怎么觉得跟这人说话,这么累呢?
主君想让姜揽月入阵营,目前的态度就像汉昭烈帝当初三顾茅庐时,若是现在动了姜揽月的母亲以此来逼迫她,只怕会适得其反。
那姜揽月本就是硬骨头,触碰她的逆鳞,别说拉拢她,定会与之为敌。
周一也疑惑,为何主君如此看重她,她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罢了!
龙苍国国风还算开放,女子也可以上阵杀敌也可以入朝当官,可除了沐婉清这个第一女将军外,目前在朝中有建树的女官却少之又少。
“周一,你说清楚啊,这跟三顾茅庐有啥关系啊,不过我这会儿倒是有点想上茅房……”
周一:“……”
周一懒得再搭理周末,快速追上南安王的马车。
另一边,姜揽月回到侯府,就看到几位不速之客坐在前厅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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