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示意胤褆跪安。
胤褆出了慈宁宫,走在甬巷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压抑,一脸的阴沉。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围着胤礽转,所有人都对他好,明明自己才是长子,明明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最受重视的孩子。
胤褆一行人走后,身后的拐角处,一个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带着婢女缓缓走出来,静默的看着胤褆的背影。
“娘娘,大阿哥好像不是很高兴呢。”婢女说。
“是啊,他是应该不高兴。”那女子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冷笑。
慈宁宫内,胤褆离开之后,胤礽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太皇太后问:“挑了什么好东西了?”
胤礽喜滋滋地从怀里摸出来一支白如意簪子。
那簪子上头只一个如意云纹,下面坠了一颗水滴样的小珍珠。
造型虽然简单朴素,用料却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温润细腻,晶莹剔透。
“呵,哀家库房里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你怎的偏偏选了一支女人家用的簪子?”太皇太后一瞧胤礽手里的玉簪,乐了。
胤礽宝贝似的重新揣进怀里,贴身放好,又隔着衣服拍了拍簪子,才回答道:“回老祖宗的话,我想借花献佛,把她送给乌雅贵人,老祖宗可不要不高兴呀。”
“为何要送给她?”太皇太后敛了一下神情,问道。
胤礽歪着头,假装看不懂太皇太后的戒备,面上一派天真的说道:“前几日听闻老祖宗咳的整夜整夜睡不安稳,我便去永和宫求了乌雅额娘,诓她说我自己咳嗽不止又不愿吃药,缠着她看了好多的医书和食谱,如今老祖宗您赏赐我,我也不能光想着自己,成了那过河拆桥之人呐,您说是不是?”
太皇太后的眼神晦暗了一瞬,笑着摸了摸胤礽的头,对着苏沫儿打趣道:“我们的太子殿下小小年纪都学会用‘过河拆桥’这个成语了。”
苏沫儿抿唇笑:“太子殿下聪慧过人。”
胤礽被太皇太后打趣也不气恼,只赖在她怀里撒娇扮痴。
硬是在慈宁宫赖着用完了午膳才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恭维:“满宫里,只老祖宗这里的膳食最好吃,真是恨不得日日都来才好。”
“那你便明日还来。”太皇太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带着那乌雅贵人一块过来,既是和你一起为哀家制作的药膳,哀家也该好好赏她才是。”
胤礽皱了皱鼻子:“老祖宗为何不自己派人去传她?”
“哀家这不是派了你去了!”太皇太后说道。
“感情您拿我当跑腿儿的小太监啦。”胤礽口无遮拦的说道。
“胡说八道。”太皇太后作势要打他。
胤礽一溜烟儿的跑远了:“老祖宗您安歇吧,重孙孙告退啦!“
“这个皮猴儿。”太皇太后摇了摇头,一脸的宠溺。
出了慈宁宫,胤礽收起了面上的娇憨模样,把自己伪装了成皇阿玛的样子。
要问皇阿玛什么样子?
也许,大概,就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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