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詹事府,又设立南书房,朝政永远都是忙忙碌碌。
自从皇上上次歇在永和宫,又是连着数日不进后宫,连带着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一转眼就到了冬月二十一,冬至日。
这一天,白昼最短,夜最长。
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节气,因为一年当中黑夜最长的时候就要过去了。之后白昼会越来越长,一切糟糕的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时光流转寻常事,世故惊心感慨多。
一大早,玛琭便被竹溪从暖和的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小主,快些起来梳妆了,今日是惠嫔娘娘的梅见宴,可不好去迟了。”竹溪接过一旁小宫女递过来的脸巾,直接按在了玛琭的脸上。
玛琭闭着眼睛,身体坐在床上乱晃,竹溪拉过左边,玛琭又倒在右边,竹溪从后面扶起来,玛琭又一头扎到了前面。
“哎呦我的主儿啊,只今日起的早了些,您便这般瞌睡,若是日后哪位主子入主了中宫,日日须得去请安,您可怎么好?”竹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玛琭洗漱完毕,拉着她坐在了妆奁前,准备梳发上妆。
这是玛琭入宫后第一次参加宴会,还是有宫外命妇参加的宴会。
竹溪给玛琭梳了一个钿子头,上面嵌满了金花、点翠以及宝石,又上了浓妆,蛾眉远黛,朱唇皓齿,面颊绯红,华丽端庄,浓墨重彩。
“好了,主子睁眼瞧瞧,实在是太美了。”竹溪合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笑的合不拢嘴。
玛琭缓缓地睁开了困倦的双眼,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莹润晶亮。
只一眼,玛琭便皱紧了眉头:“不好不好,快拆了。”
见玛琭上手拔下了发间的鎏金步摇,竹溪急了:“主子,您别拆啊,这多好看啊!”
玛琭嗔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严肃:“我如今是什么位分?怎能梳这钿子头?还这般华贵?你忘了僖贵人是以何缘由降了位分了?”
竹溪撅着嘴咕哝着:“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今日这宴会说不准还能瞧见皇上呢,何况这是小主第一次面见宫外命妇,可不得留个好印象?旁人都可了劲儿的打扮,您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玛琭闻言白了她一眼,说道:“我给她们留个好印象作甚?我若身居高位,便是素衣散发,旁人依旧敬着我,如今我只是一个小小贵人,打扮的再富丽堂皇又有何用?旁人只会说我恃宠生娇,逾矩僭越。”
“快着些,就给我梳一个小两把头,并一支金镶珠花福钗就行了。”末了,玛琭又吩咐道:“衣裳就用内务府前些日子送过来的那套月牙白绣云纹的旗装,水粉色滚兔毛披风就成了。”
“是。”竹溪应了一声,赶忙给玛琭改装。另有小宫女福了福身,退下去找衣服。
玛琭盯着铜镜看的直皱眉:“去打盆水来,把妆容也换了,怎么像那赤尻马猴一样。”
竹溪撇了撇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有些惋惜:“这多好看啊。”
“我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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