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花瓶可是好东西啊,钮祜禄氏能逃得了第一次,看你还怎么逃得了第二次。
安嫔心情很好,慈宁宫却有些压抑。
广储司的小管事跪在慈宁宫殿内,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那布料确是之前哀家宫里的那些?”太皇太后淡淡的问道。
“是。”小管事低着头回话:“奴婢仔细瞧过了,与慈宁宫的那些一般无二。”
太皇太后不再说话,苏沫儿领着人退了出去。
再次进门的时候,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说荣嫔是不是真的怨恨哀家了?”
苏沫儿安慰道:“老祖宗莫要多想,您对荣嫔娘娘的好,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的。”
“那她为何独独用了哀家赏赐给她的料子去做这个局?”
“许是下头的人不尽心,料子被有心之人偷盗出去也未可知。”苏沫儿跪坐在脚踏上给太皇太后捶腿。
太皇太后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沫儿,那眼神明显在说:你看哀家像个傻子吗?
苏沫儿悻悻的闭上了嘴。
太皇太后当然不是傻子,能辅佐两位幼帝,蝉联两届宫斗冠军的女子,怎么能是傻子?
不但不是傻子,后宫里面的任何阴私,只要打眼一瞧,便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明显就是荣嫔想要对付安嫔,却被对方反将了一军,还险些连累了钮祜禄氏。
太皇太后处理了李氏,也算是给荣嫔出了一口恶气,不然若是查到最后,难保不会查到延禧宫里去。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魏贵人低垂着眉眼,坐在荣嫔的床边喂着荣嫔喝安胎药。
一碗药下肚,荣嫔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看向绣凳上坐着的魏贵人:“这便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嫔妾如何得知那布料会是宫里的东西。”魏贵人也有些气闷。
荣嫔默了。
事发之后她便让绿栀去库房瞧了,太皇太后赏给她的料子不翼而飞了。
她不敢声张,丢失御赐之物是大罪,而且还牵扯到皇嗣,若是大张旗鼓的闹腾开来,保不齐会让安嫔反咬一口,说是自己拿龙胎做筏子,陷害嫔妃。
她不敢和任何人说,想来太皇太后已经知晓其中缘由,既然没有派人来问话,便是无形之中在护着她了吧。
荣嫔内心忐忑,既害怕又愧疚。
寿昌宫里,钮祜禄氏的咳疾又加重了,她咳嗽的面红耳赤,扔吩咐绿贞:“去,去信给阿玛,问问他阿灵阿和李氏那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回事。”
绿贞不敢耽搁,福了一礼快步走了出去。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众人都觉得太皇太后处置的过于草率,此时禧贵人坐在惠嫔的宫里,不解的问道。
惠嫔不愿意搭理她:“你问本宫,本宫如何得知?不若你去问问太皇太后?”
安定门偏门,安嫔的继母趴在小女儿的尸体上哭的不能自已。
安定门,每逢初四、十四、二十四是净军清理皇宫粪便所走的门。
安嫔站在一侧的宫道上,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一幕,凉凉的出声:“母亲,好久不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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