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微臣有罪,请小主责罚。”
“李太医劳苦功高,何罪之有?”玛琭漫不经心的问。
“小主嘱咐微臣的事情,微臣没有办到。”李太医一脸的懊恼:“只因昨日张院判回到太医院,不知为何非要查看小主脉案,微臣实在无法。”
玛琭挑眉:“李太医昨日可是答应过我,不将喜脉记录在册的。”
李太医心里慌乱,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可又不想失去玛琭的信任。
他自幼跟着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如今母亲病重,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是救不了母亲的性命。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银子,给了他珍贵药材,只要他帮忙说几句谎话,就可以为母亲续命!
若是此刻玛琭不再信任他,甚至换了太医诊脉,一切必将前功尽弃,母亲再无生还的可能。
李太医不住的磕头:“请小主恕罪!”
玛琭递给了小福子一个眼神,小福子立马上前,硬生生地搀扶起了李太医,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李太医这是做什么?好像咱们小主欺辱了你一般。
李太医归属于太医院张院判管辖,若真有什么过错,也全在张院判如何,管咱们小主什么事儿。
李太医还是快起来吧,若是被人瞧见了,咱们小主可平白落了一个恃宠生娇的名声,该如何是好啊!
李太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福子一顿夹枪带棒的话,堵的李太医不知如何是好。
“小福子,好生送李太医出去。”玛琭适时的开口。
小福子勾起嘴角:“李太医,请吧。”
李太医无法,内心惴惴的出了永和宫。
“小主,这李太医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咱们永和宫,宫里定会有与他接应之人。只不过不知他所图为何。”竹溪看着人出去,忍不住说道。
“为钱,为情,为名,为利,左不过这几样罢了。”玛琭兴致缺缺:“如今我逼一逼他,想来他是会露出马脚,最好忍不住去联络了指使他那人,咱们也可以省些力气。”
“但愿如此。”竹溪应和着。
“让小福子去盯着吧。”玛琭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坐好:“你来替我蓖一蓖头发吧。”
“是。”竹溪拿起妆奁盒子里面的象牙梳子,轻轻地卸了玛琭的钗镮,仔仔细细地梳发。
与此同时,乾清宫门口,张睿看着仍旧面色苍白的梁九功,贱兮兮的说道:“梁公公这脸色可不怎么好啊?可要本官给你开上一个药方,抓些药来调理调理身子?”
梁九功没好气的说道:“不劳张院判费心,只要学医的都能慈悲为怀,天底下将少上许多遭受无妄之灾的可怜人。”
张睿哈哈大笑,抬脚迈进了乾清宫大门。
“微臣请皇上金安,微臣来给皇上请平安脉了。”张睿磕头。
“平安与否,全看张院判今日这脉如何请了。”皇上凉凉的声音自内殿传来:“希望张院判待会儿还有在门口和梁九功说话时的能言善辩。”
张睿一撇嘴,皇上这是想给梁九功出气?
自己待会儿要不要先哭一场?占个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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