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詹吉迈笑着将皇上送到了宫门口,远远的还在摆手。
“小主,您看她那个狐媚样子。”绿蕊站在正殿门口,看着詹吉迈亲自送了皇上出宫门,忍不住回屋与安嫔抱怨。
“你与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安嫔头都没抬,拿着几匹布在打量。
绿蕊一时语塞,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宫里并没有因为詹吉迈的到来掀起多大的风浪,只是荣嫔月份大了,肚子愈发的大,身子也跟着笨重起来,整个人瞧着更加的虚弱了。
玛琭瞧着荣嫔苍白的脸,有些着急:“太医怎么说?怎么养了这么些时日,一丁点都不见好?”
“太医院都是一群庸医,只叫喝些不痛不痒的安胎药调养,什么用都不管。”蓝齐儿忍不住骂道。
玛琭将蓝齐儿圈在怀里,问荣嫔:“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接生的嬷嬷和乳母可都准备好了?”
“都安排好了,倒是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莫要再像从前一般宠着蓝齐儿了。”荣嫔说着,把蓝齐儿从玛琭的怀里拉了出来,交给了绿栀带出去玩,以免有什么闪失,伤了玛琭腹中的龙嗣。
玛琭默了默,没再坚持。
又问道:“伯母可是要进宫了?生产时还是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才妥当。”
荣嫔点了点头:“就这几日了。”
想了想,荣嫔又问道:“听说皇上准备去南苑围猎,文臣武将均要上场,你可要随驾?”
玛琭摇了摇头:“嫔妾身怀有孕,恐不能随驾前往了。”
荣嫔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新入宫的那拉氏如何?”
“听闻是个有趣儿的,还未正式见过。”玛琭替荣嫔放了一个背靠,安慰道:“娘娘如今只管安心生下腹中的孩子,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
“本宫知道。只是本宫卧床许久,宫里发生了许多事情都知之甚少。”
“也没什么大事儿,不值得娘娘费心。”
“魏贵人如何?还是天天来延禧宫陪娘娘说话?”玛琭掰了一个橘子,递给荣嫔,随口问道。
“嗯,常来,最近来的勤了些,许是觉得本宫要生产了。”荣嫔接过橘子,放进了嘴里:“好甜。”
玛琭也掰了一瓣放进了嘴里:“都是苦命人。”
二月初十,御驾浩浩荡荡地前往南苑围猎场,随行的有佟妃、惠嫔、禧贵人和詹吉迈。
钮祜禄氏咳疾未愈,荣嫔和玛琭身怀有孕,魏贵人请旨留下来照看荣嫔和玛琭。
至于安嫔,则说自己妹妹早丧、嫡母病重,自己心绪不佳,不便伴驾。
多么讽刺的借口,却无可指摘。
南苑位于北京城南郊永定河附近,距离京都并不远,故而在京的大臣,不论文武,几乎全部随行。
奉旨出游的机会并不多,很多大臣都尽可能的携带家眷子女,期盼着家里的儿郎能得贵人赏识,女儿也能寻得一门好亲事。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就比如满洲镶黄旗佐领三官保郭络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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