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睿配合着梁九功,熬鹰似的在太医院熬了好几天,太医们个个顶着黑眼圈,神色萎靡,随时要睡过去了一般。
一些年纪大的,已经在自己给自己开方子熬药了。
没被宫廷争斗席卷,反而被自家院判熬死了?你说冤不冤?
功名利禄没争到,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憋屈啊!
于是,太医们开始内卷,若是谁说不出一个子午寅卯,不仅不许睡觉,而且不许吃药,干熬。
往日里一团和气的太医们瞬间变得大义凛然了起来,个个检举揭发,就连哪一个人哪一日去几次茅房、吃了几口米饭、打了几个哈欠都被扒的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在太医院待了许久的莫太医被筛了出来。
理由是那日王太医给皇后娘娘配药的时候,他路过,多问了一句话:“王太医,您吃了没?”
最后经过慎刑司的严刑拷打,还真就是他夜半时分,月黑风高,趁着旁人不注意,领了绿萼进了太医院。
她以为绿萼要与他欢好,含羞带怯的领了绿萼寻了一个没人的屋子,然后就被绿萼一巴掌拍晕了,晕倒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春心荡漾。
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笑的僵硬的腮帮子好几日才缓过来,脸上还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张睿与梁九功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同走出了慎刑司。
身后传来莫太医哭爹喊娘的声音,没有人吩咐,那行刑就还是得继续啊!
“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慎刑司大门外,梁九功问。
张睿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快些去和皇上复命吧。”
“也好,毕竟事关皇后娘娘,可马虎不得。”梁九功深以为然。
二人相携离开。
阿密达是在午后带着人闯进了钟粹宫,二话不说就绑了绿萼。
“你们放肆!”惠嫔惊疑万分,怒斥的声音里面都带着颤抖。
“娘娘有什么话可以去御前与皇上分说。”阿密达丝毫不惧,拘了人便要走。
绿萼也算是护主,挣扎间回头看了一眼色厉内荏的惠嫔:“娘娘莫要担心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与皇后娘娘有旧怨,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
绿萼的声音十分的尖锐,喊的整个钟粹宫以及宫门口守着的御前侍卫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
惠嫔瞪大了眼睛:“绿萼!”
绿萼的笑容里面带着决然和释然,毫不畏惧的撞向了御前侍卫的刀刃上。
绿萼其实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这一撞,带着必死的决心,连脖子都撞断了半根,只余脊椎骨带着后面的皮肉连接着头颅与身子,晃晃悠悠的向后倒去。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御前侍卫满身满脸,连阿密达都未能幸免。
只距离颇近的惠嫔身上滴血未沾。
看吧,绿萼如此的忠心护主,就连死了都舍不得弄脏惠嫔娘娘的衣裳。
宫里自戕是大罪,御前侍卫拖着绿萼的尸体便大步离开。
惠嫔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去抓御前侍卫的护甲:“把绿萼给本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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