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就将宜嫔给带走了,美其名曰替皇上分忧,亲自照看皇嗣。”
玛琭与桂嬷嬷对视一眼,笑了。
七月三十、八月初一,京城又两次大的震动,一时间灾星降临、巫蛊之说在宫女太监们中间暗自流传开来。
阿密达带着人清理皇宫的时候,在永和宫的西南角坍塌的宫墙之下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生辰八字和一个浸了血的玉镯,还有一只被虐杀致死的狗的尸体。
阿密达不敢私自处理,偷偷的将东西递呈到了御前。
联想到这几日的风言风语,皇上心慌极了。
生怕这是玛琭用来诅咒别人的东西,又害怕这是别人用来谋害玛琭的东西。
皇上将阿密达打发出去之后,才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起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条。
“梁九功。”皇上的怒喝从地震棚里传了出来。
梁九功不敢怠慢,弓着身子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去查!”皇上也不说查什么。
梁九功低着头接过了皇上手中的字条,疾步退了出去。
皇上这才仔细的打量着红布包裹里的其他东西。
那狗的体型并不算小,模样也有些眼熟:“梁九功!”
听见皇上又喊,魏珠看了看梁九功远去的背影,一咬牙,自己推门进去:“皇上,师傅办差去了,恐一时不得回。”
皇上并不在意进来听命的人是谁:“去养狗处问一问,太子殿下的狗养的如何了?可还是从前的那一只。”
魏珠虽然纳闷,这么紧张的时候怎么想起来去问一只狗的情况,但还是二话没说领了命令出去。
略过那狗,皇上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只染了血的玉镯子上。
血液已经干涸,暗红色的碎屑粘在镯子上,看不出来是人血还是狗血。
皇上眼尖的发现“大内制造”几个字,他仿佛记得库房里之前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镯子来着,可是后来赏给了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皇上看着面前的几样东西,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敢在宫里行此污秽之事,怕不是嫌命太长了?
不多时候,梁九功带着内务府的记档回来了:“启禀皇上,皇家玉蝶未到请封的时候,奴才去内务府调了记档,经过比对,确定此乃德嫔娘娘的生辰八字。”
皇上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还好,还好自己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女人不是那等恶毒之人。
皇上庆幸过后又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与后怕。
还好,还好玛琭没有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皇上将桌子上的玉镯拾起:“查一查,朕将这只镯子赏给了谁。”
看着皇上徒手拿起带血的镯子,梁九功赶忙掏出帕子将镯子从皇上手里接了过来:“皇上万金之躯,怎可碰此污秽之物。”
皇上此刻顾不得许多,只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做的。
梁九功将镯子用帕子包好,才看到桌子上裸露的死狗,心下一惊。
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将这晦气的东西就这么放在了皇上眼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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