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训斥了一句。
桑榆忍着怒气,端着自己手里的托盘一步一步的走向皇上。
这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皇上,桑榆有些忐忑。
不知皇上会不会认出自己。
是会训斥自己私自出宫,还是会分外的惊喜?
桑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梁九功的一句高呼:“皇上小心!”
紧接着桑榆便感觉自己被人猛的推了一把,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痛,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花厅里一片混乱,几位扬州瘦马纷纷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刺向皇上。
一个伺候酒的小太监突然间扑了上来,替皇上挡下了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皇上垂眸看向倒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小太监:“宜……宜嫔?”
皇上顾不得责问桑榆为何会在这里,抱着桑榆的手心一片濡湿,皇上的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慌乱:“快传太医!”
几个扬州瘦马失了先机,很快便被制服了。
皇上将桑榆抱回了住处,随行的太医早已经等着了。
“皇上?”听见声响,玛琭寻了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样了?”
“宜嫔?”玛琭刚一进屋,就瞧见皇上一脸担忧的守在了床边,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桑榆。
连玛琭进门,皇上都未回头。
还是梁九功与玛琭说了说来龙去脉:“启禀德嫔娘娘,皇上在吴大人府上赴宴,突然遭遇了刺杀,幸亏宜嫔娘娘及时出现,替皇上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玛琭皱眉,想不明白桑榆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皇上可有受伤?”
梁九功摇头:“皇上安然无恙,只宜嫔娘娘伤势过重,昏迷不醒。”
玛琭瞧了瞧一心都扑在桑榆身上的皇上,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趣儿,嘱咐了梁九功一句,便带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宜嫔娘娘怎么会在此处?”竹溪百思不得其解。
玛琭摇头,其实她也想知道宜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私自出宫可是杀头的罪过。”竹溪心里有些痛快,宜嫔害了自家娘娘这么多次,总算是要遭报应了。
“杀头?”玛琭嗤笑一声:“这下恐怕不是杀头,而是要晋位了。”
“什么?”竹溪傻眼了。
“救驾有功,可不是要晋位了。”玛琭喝了一口水:“恐怕不止是晋位这么简单了啊。”
桑榆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便瞧见了守在床边一脸憔悴的皇上。
桑榆有些窃喜,虚弱的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闻言立马站起身子,弯着腰仔细的打量着桑榆:“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太医呢?太医!”
太医仔细的替桑榆检查了一番:“启禀皇上,宜嫔娘娘既然醒了便无大碍了,只伤口太深,要额外注意,恐还会留下疤痕。”
“你尽力医治便是。”皇上舒了一口气,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疤痕什么的也不甚要紧了。
太医走后,皇上坐在床边,抬手替桑榆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语气难得的温柔:“你怎的这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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