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她站在村长家门口没有马上离去,思索着目前还能信任的人。
此刻最尴尬的人莫过于李姨。她刚才没有帮刘荧说话,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待见她,现在她被夹在两波人中间坐立难安,只好把头埋得更低装鸵鸟,同时在心里祈祷刘荧快些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姨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湿。终于在门口人影消失的瞬间,她逃也似的飞奔出去,直到跑出几十米后才停下扶着墙大喘气。刘荧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径直往周伟家的方向走去。李姨望着眼前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妈的,害我这么狼狈,你个小贱人活该被搞!”
......
学生们里自然有相信自己的,但他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刘荧也不想让他们接触这些肮脏的事情。至于成年人,男人们多是觊觎,女人们则是嫉妒,似乎寻求帮助不是碰壁就是要失去更多的东西。刘荧摇摇头,试图驱散这种熟悉的厌恶感。
周伟虽然也喜欢自己,但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举动,平日里看着也像个正直的人。虽然没接触过他的母亲,想来也不会比那些大妈们要坏。刘荧明白周伟一定听说了些什么,也许已经对她产生了不好的看法,但她别无选择,只能试试看。
如果他们两母子表现出任何的不悦,那她立马就走。刘荧敲响了周伟家的门,屋里传来张姨的声音。“谁呀?”
“是我,刘荧。”
那头顿时沉默,刘荧等了一会见没有反应,叹口气正打算离开,门却轻轻开了道缝。“快进来吧,别让人看见了。”张姨一改往常的大嗓门,压低声音道。
刘荧轻轻地来到屋内,看到了面容憔悴的张姨。后者锁上门,走进里屋给她倒了杯水,随后坐下来给她讲了这几天围绕便利店和许愿箱发生的事情以及现在村里人对她的风言风语。
刘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张姨讲完,她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对周槐的怀疑她并没有提及,只说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她知道张姨在乎周槐,自己也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下定论。
“孩子,你在村里的这两年阿姨都看在眼里——阿姨相信你,可阿姨不敢帮你,也帮不了你。”张姨听完刘荧的叙述,面带忧伤地道:“很多东西我们说了不算。”
刘荧想起村长夫妇的嘴脸和那些知而不言的大妈们,明白张姨话里的苦衷。不管她再怎么尽心竭力地为南江村的孩子们,在乡亲们眼里她始终是一个外人,一个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另寻他处的外人。而张姨和周伟不出意外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去和村里的其他人作对,更别说这件事在村长的操控下几乎不可能翻案。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周槐回来问清楚这一条路了。刘荧了然,起身向张姨鞠了一躬。“谢谢您和我说这些。”她转身离开,在一声轻微的叹息中离开了周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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