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先生是姓王吗?”
王新成暗暗皱眉,他看向服务生,乐呵呵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有位先生订了包房,说是要等一位姓王的先生。”
“哦。”
“王先生,这边请。”
服务生在前领路,带他二人去往包房。
两人跟在服务生的后面,眼睛可没闲着,迅速扫视四周。
咖啡厅里的客人不少,散台基本已经坐满。
王新成故意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问道:“云辉,有发现吗?”
“前面那两桌,不像是普通人。”
王新成顺着景云辉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挨着一间包房的两桌散台,各坐着四名客人。
这八人,穿着打扮和普通人无异,但目光凌厉,看人时,眼神中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王新成看罢,小声说道:“他们应该就是米登的人。”
果然。
服务生把他俩领到那两桌散台附近的包房门前,轻敲两声,推门而入,含笑说道:“先生,你等的客人到了。”
“好,谢谢了。”
包房里,传出苍劲的说话声。
随着服务生退出来,王新成和景云辉对视一眼,迈步走进包房。
景云辉举目看去。
包房的空间不小,中间放着一张宽大的实木桌,上面摆着一套茶排和茶具。
木桌旁,坐着一位上了年岁的老者。
他头发斑白,脸上褶皱明显。
看起来,至少得有六十多岁。
他身材削瘦,腰板挺得笔直,向脸上看,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给人和蔼可亲之感,不了解他的底细,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会是蒲甘的大毒枭。
王新成深吸口气,走到桌子旁,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说道:“米登先生。”
老者乐呵呵地看着王新成。
别看他脸上在笑,目光却锋利的如同刀子,像是要看进人的内心深处。
包房内,死一般的安静。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秒钟,又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老者含笑摆摆手,说道:“新成来了,坐吧。”
老头子的普通话十分标准,只是略带点滇省的口音。
蒲甘北部与滇省接壤,那里生活着很多的华人后代,所以蒲甘北部的人,很多人都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三敏如此,米登也是如此。
“谢谢米登先生。”
王新成在米登面前显得十分拘谨,大气都不敢喘。
米登拿起茶壶,给王新成倒了一杯茶水。
王新成连忙欠身道谢。
“尝尝。这是我从蒲甘带来的茶叶。”
“好,好的,米登先生……”
王新成刚拿起茶杯,嘴唇都没碰到杯子呢,米登突然开口,慢悠悠地说道:“昨晚,朱彪死了。”
听闻这话,王新成脸色顿变,他拿着杯子的手都是一颤,滚烫的茶水洒在他手上,让他差点把杯子扔出去。
他连忙放下茶杯,又惊又骇地看向米登。
“怎么这么不小心。”
米登啧了一声,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
王新成呆呆地接过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茶水,喃喃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米登含笑看着他,柔声问道:“新成,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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