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某种意义上是我害了这位奶奶。
回到农场家里,蓉蓉就问谢芎,当年大男孩在广州读研时,有没有一个奶奶陪他在培训一部生活过一周。
谢芎说有啊,当时大家都感到奇怪,因此记忆深刻。这老太明显是广东乡下的,但苏乐文喊她奶奶喊得特别亲热自然,就好象是自家奶奶一般。那老太菜做得好,她也在那儿吃过两三回中餐,那个留学回来的张敏好象是餐餐午餐在那吃,老太只劝我们菜,问菜味如何,其他不多说。在饭桌上,全部心思集中在苏总的身上。
听同事说,晚餐他们两人还要喝点酒,喝得相当慢,边喝边聊,那奶奶手里一把扇子,轻轻地给苏乐文摇着,间或对自己摇几下,一脸慈祥的微笑,笑时眼睛有弯月状,目光清澈温和,皮肤很好没老年斑,一身收拾得很有富家老太的模样。只生活了一周,后面从没见到。开始以为是艳姿的奶奶,结果艳姿说她是湖南的,家里没有奶奶。
因为那老太喊苏乐文孙婿,因此大家也不好跟艳姿细说。当时大家私下里以为乐文在深圳还有正式妻子,是有正式工作的,艳姿是带在身边的情妇。乐文每月也有几天不在培训学校,当时以为他是回深圳探望妻子去了,现在知道他是去另外的培训学校或回深圳打理生意去了。那老太读了书,白天空闲时安静坐在桂花树下看报纸。这时就戴个老花镜,更有书香气质。
文蓉问谢芎,凭她的感觉,大男孩在广州时跟培训的女大学生有没有事。
谢芎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没有。当年为了挣外快,学校的课,一周前三天都是安排在上午一二节,后两天安排在下午,因为周五一般有科室会议。培训部的课就错开咯,现在说出来不丑,那时对乐文有幻想,无论上午三四节课,还是上午二三节课在培训部上课,一般第一节课就到了那儿备课,下午的课呢就下午早早地到了,晚上的课呢晚餐后就过去。
乐文反正在培训部时,都是第一节课就坐在那个位置看书,那桌子比较大,一般有一两个女生坐在旁边看书,我是老师,去办公室备课,偶尔也挤在乐文的那桌子上用手提备课,乐文看书时很专注,不说话,别人喊他他也只抬手回应一下,如果是用手提写什么呢,就一边输入一边跟人说些什么,偶尔会逗得人发笑。用电脑时,有盯着对面姑娘的胸脯看的习惯。也看过我。反正课间就去院子里那桂花树下抽烟。
文蓉问乐文是不是这情况。乐文说好像是,说实话嘛,广州一年四季不冷,美女们穿着不是很保守,盯着美女圆润粉嫩的东东看看,能极大地激发自己的写作欲望。毕业论文,文字部分我是花三天写好的,照片与图表是晚上搞定的,送李导一审就过关了,后面评上了当年最优毕业论文奖,这奖在神农一中破格评高级职称时用到了。
在师大读研,每期都有在学报上发表论文,到神农一中后,一个学年至少发一篇。破格评职称时,论文一项满分。评一级是按学历套上去的,蓉蓉去郴江后四个月,我就破格评了高级。正高是省里下指标,市里推荐三个人,我花两天时间整理资料,第一批过关的,这时蓉蓉去了洪都。评正高后,工资升了不少,是神农一中工资最高的。说句不谦虚的话,我评副高与正高的材料,那些评委都达不到这标准。后面在长沙做专职时,专家组里认识了三个人,他们这时在政协里咯,讲了他们当时不敢相信一个农村中学校长竟然有如此高规格的论文。
对了,破格评高级后,正好去市里开会,碰见欧阳大哥,约我一块去喝酒。钟颖局长跟欧阳是亲戚关系,好象是大嫂的表妹吧,在桌上夸我评职称的材料硬,欧阳开玩笑说,大男孩现在是高级知识分子,该请他喝顿酒才对得起他这个伯乐。那晚请客,欧阳点将,喝不少酒,买单时看我直接用手机支付没开发票,钟局长悄声提醒我可以开发票回学校报销,注明招待上级,不违规。
我说自己买单,才能体现自己感谢欧阳大哥的那份情。欧阳大哥对钟局长说,颖妹别管,苏校长是大富豪,我们这点吃喝他不在话下,我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这次后,市局对神农一中政策性照顾也有大的倾斜。那晚喝了一箱半遵义酒。
文蓉笑大男孩心痛了吧?
没有,其实很合算的,这次后,市局每年给神农一中一个省三好的名额,在我做校长之前,从没有过。多给一个优秀教师名额,因此后面神农一中省优教师比率高。还有就是参加市学科带头人的名额宽泛,神农一中教师在专业领域出头的机会更多。十年后,省骨干教师人数,在全省排第六,是省城之外的第二,县城中学第一。这个第一,一直保持到现在。这些对稳定优质生源有帮助。
文蓉听完笑了笑,大男孩说不定真会去神农再教书。如果去的话,只能是她与婕妹两人陪着,艳姿都不能让人确认,其他美人可不行,否则会带坏风气的。
回到深圳后,休息了几天,张曼珍便约苏乐文陪她去散步。
苏乐文说他知道曼珍想跟他唠那些事了,但当下要将家里的企业先梳理一番,让曼珍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到时我们讲一段,写一段,发布一段。曼珍说也行,在老家真的没过过什么舒心的日子,就借苏总的庄园,先修养一段日子身心吧。
苏乐文说对咯,本象我们读了这么多书的人,老了时应该有股淡然自若,书香悠悠的神情呀。但看到张姐这神情,看得让人感到心痛。
把曼珍感动得要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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