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体验惊险刺激的运动,高中时候我就敢在蜿蜒的山路极限飙车,把教我开车的那位大哥都吓得半死,事后臭骂了我一顿,让我没驾照之前不许再碰车,可我就喜欢那种与死神赛跑的感觉,我这样的女人,大概厉鬼都要退避三舍的。”
高登宇没有出声,像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她语气依旧,“我如今还想冒险一回,最近得了一支股票,我赌明天必涨,1.5个亿,高总要不要跟我一起玩?赢了,你以后的红酒我全包,输了,矿山的钱就当送你。”
她大学时候学了点法语皮毛,为了能去法国餐厅兼职,这会还能找到一点语感,真不容易。
高登宇皱着眉头听她说完,冷哼道:“发音真难听,还好意思跑我这卖弄,看来病的不轻,大晚上你就知道跟我说钱?”
“我是有点病啊。”邓书韫驳斥他说:“这会儿法国应该是下午吧?”
“我难道就不能回国?”
邓书韫笑了,“自然可以,谁敢阻拦高总回国,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高登宇一直没挂电话,难得她愿意跟他贫嘴。
“你今晚是酒壮人胆,说话这么好听,人也温顺不少……”高登宇直截了当说:“当我听不出你有事求我?”
果然越是放荡任性的人越不好糊弄。
邓书韫温言软语的哄他,“所以高总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高登宇嗤笑一声,“你是被刺激的高兴了,我好像什么也没得到,破红酒值几个钱。”
邓书韫听出来有戏,语气更温柔了,“值钱的不是酒,是时间,一辈子的买卖做下来,难道不够有吸引力?你要是愿意对我雪中送炭一回,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高登宇脱口问道:“你给我句话,从前背着你老公搞过婚外情吗?”
邓书韫正色回:“抱歉,这个真没有,我干不出那等不道德的事情。”
高登宇这人太过自命不凡,心气也高,男女之事上的原则,她大致猜的出来。
邓书韫拍拍前头的王宁,挥手让他下车去待会。
高登宇也把已经贴上来的法国辣妹扯开,抬手让她噤声,径直走向阳台,“你老公死后你有没有找新男友?”
见王宁已经退远,邓书韫轻声回道:“没有。”
高登宇看着天朗气清的法国农庄,直白的问:“要是我的条件是,你得跟我好呢?”
邓书韫再也掩饰不住笑意,“我要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摔下悬崖,黄土一堆了。”
“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开价两个亿让我买你一晚。”高登宇有些阴狠的说:“你想让我陪你玩股票可以,很简单,1.5个亿,你得把自己送给我!”
邓书韫声音也冷了几度,“高总,你不做的赔本买卖,我也不会做的。”她也不藏着掖着,“高总已经说出了你的条件,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我就正儿八经的追,光明正大的娶回家里,我邓书韫,不做任何人的床伴,也不做什么人都接的婊子!”
说罢她直接挂了电话。
高登宇会乐此不彼的联系她,正是源于那点求而不得的欲望,他得到这样的回答定会激起胜负欲,而后舍不得与她博弈的感觉。
邓书韫知道胜算微薄,可她如今已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抵着车窗玻璃,想要大脑能更快的转动起来。
高登宇性格里的矛盾不同寻常,一定有过特殊的家庭经历,故而越是立场坚定的女人,他才会越感兴趣。
不想她真是歪打正着,高登宇父母关系破裂的原因,正是因为父亲在外花天酒地,小的时候他爸妈经常为了这些破事大打出手,后来母亲为了报复父亲,也到外面找男人,二人不欢而散,最终离婚。
高天宇的母亲离婚不久就再婚,对象还是高登宇的老师。
他爸他是看都懒得看,对母亲却是爱深责之切,气她从没想过带走自己独自生活,而是用这样的方式与父亲决裂。
如今他妈因病去世多年,他心里早已想通,对于感情的偏执却是已经定性。
邓书韫够聪明,开口就要1.5个亿,不多不少正是矿山的尾款。
袁士已经做好脱手的准备,铝矿他稳赚不赔。
邓书韫这态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不供着他这个财神爷了?
高登宇想象她小小年纪就敢搏命的模样,是个倔气的女子,胆子还大,倒是有几分像他。
他走入屋内,倒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娶她?她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半眯着眼幻想邓书韫在那头说这话的表情。
等待多时的法国女郎已经主动迎了上来,取过酒杯为他重新倒上红酒。
女子容貌精致,红唇热辣。
高登宇起了兴致,眼神依然冰凉。
事后他很快调整好状态,把女人推开,嗓子带着暗哑:“宝贝儿,让我处理点事,你乖乖等着我。”
女子眼神微怔,盯着这个高大阳刚的中国男人,见他平静的拿起手机,去了外间的客厅。
男人用以吸引女人的魅力,或是自身的力量与智慧,或是外在的权势与金钱,若能多方润色,一应俱全,也是能让女人主动献身的。
毕竟享受一个人的客观条件,要比探究他的灵魂简单。
见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女子无奈的耸耸肩,遇上一个薄情寡义的,那便互相享受即可,无需动用真情。
高登宇直接给袁士打去电话,吩咐他把邓书韫说的事情做了。
袁士本来是高兴的在加班,听完老板的电话后只能苦涩的继续加班。
三分钟后,他忍无可忍的对着电脑屏幕咆哮一声,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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