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肘,一下下,江华阳不住的被冰的发颤。
最后,她的手大力搓向他的脊柱,用足了气力,每一下,她的手都带着火辣辣的疼,渐渐酸麻不已。
男人骨头硬,肉也是硬的。
可她不能停。
江华阳紧闭双眼,前所未有的感受。
邓书韫搓够一百次,帮他掩上被子,又开始拉过他的手,用拇指使劲搓。
江华阳触碰到软绵绵的指腹,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发烫。
他问:“谁教你的办法,你奶奶?”
“恩,我生病她都是这么帮我治疗的。”邓书韫想到那位个子娇小的老人,“她力气很大,感觉能把皮搓下来。”
她手上动作不停,说话时候带着颤音。
江华阳歪头看看她的手,“奶奶多大岁数了?”
邓书韫一顿,“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亲奶奶,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我只知道她的忌日,高考前,她患病去世了。”
江华阳见她情绪低迷,赶紧换了话题:“真挺有用,我身体都松快了不少,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手脚都要通,你睡吧。”
“邓书韫……”江华阳唤她。
“恩?”
江华阳迟疑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邓书韫如实相告:“暂时没有。”
邓书韫又到另一边给他擦手,江华阳没出汗,她自己都要出汗了。
搓完手,她去厨房煮了姜汤,放到保温杯里,等江华阳醒来喝。
回到房间,她开始搓他的脚心,脚上分布着大量血管,最有用。
男人脚板很大,这会触手冰凉。
江华阳暗暗承受着,她大力揉搓的每一下,都仿佛擒住了他的心脏。
这种事情,就连他妈妈都没帮他做过。
他们进展挺快,这算不算肌肤相亲呢。
邓书韫尽了全力,擦干手回来摸了摸江华阳后颈。
没出汗。
“我好多了。”江华阳说。
邓书韫知道不可能,她问:“你怕扎针吗?要是后颈能放出黑血,烧能退的更快。”邓书韫点点他的后颈。
“怕什么,我现在整个人都交给你了。”
邓书韫无奈说:“不是开玩笑,这个位置是龙脉,要是把控不好,你可能就瘫了。”
江华阳侧头看她,“该考虑的是你,我要是瘫了,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邓书韫笑了,“真这样我们直接去死好了,免得活受罪。”
江华阳也笑,“别以为死了就能逃避责任,去了下面你也得伺候我。”
邓书韫仔细寻着下针位置,“江大爷,你别动,我现在就好好伺候你。”
江华阳不再胡言乱语。
针很快落入皮肉。
江华阳手一紧,松开又攥上。
三针很快结束。
邓书韫收好针,已经有血星星点点的往外冒,颜色很深。
她抬手要挤,可方才的大工程让她使不出力气。
针不能白扎,她深吸口气,俯下头。
江华阳周身一僵。
邓书韫抽出纸巾,把血吐出,反复几次,直到血终于干净。
她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去浴室刷牙漱口。
见她回来,江华阳睁开眼睛说:“我身体僵硬了。”
“……”邓书韫眼神惊恐,急了,“手能动吗?脖子呢?”
江华阳翻了个身:“冷的,可是烧没退。”
邓书韫抬手去摸,说:“泡下脚,我去打水。”
江华阳拦住她,“你累不累啊,给我喝点姜汤算了。”
邓书韫马上给他倒,江华阳裹在被子里,就着她的手喝光。
“不折腾了,你回房间睡觉去,明天要是还烧,我去医院。”江华阳正色说:“你不一定被感染了,我去医院后,会派人让你到另一处地方隔离休息,确定没事了你就回学校。”
邓书韫却说:“你这样子我还怎么睡得着。” 让她走,他能好?
江华阳脱口而出:“那你上来陪我躺着,我是真的冷。”
“嗯,互相取暖。”邓书韫说:“我陪你退烧。”
邓书韫掀开被子躺下,她才躺平,他的手就搂住了她的腰:“这回是你自己不走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我走不走还有区别?”
邓书韫差点撞上他的胸口。
暗流涌动。
江华阳凝神说:“我只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邓书韫说:“没有,有了就结婚!”
二人一时安静下来。
邓书韫忽然问:“你爱我吗?”
江华阳神色微怔,手紧了力道,说:“女孩子总是关心爱不爱,可爱不是用嘴说,是用心做。”
邓书韫紧闭双眼,不去想,不去忧惧。
“你的毛衣扎的我难受。”
邓书韫没理,他又说了一遍。
她直起半个身子去关灯,回来之际,江华阳又把她紧紧拥住。
邓书韫有意纵容他使坏,不知何时,江华阳这个人就已经刻进她的心,毕竟第一次见面,她就带着目的选中了他。
后来知道他的些许种种,她不敢肖想,这是个方方面面合格的男人,具体化的梦中情男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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