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道:“你……你有种就杀了我!”
黑瞎子冷哼一声:“杀你?脏了我的手。不过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黑瞎子抬眼望去,只见巫祈正快步走来。
“怎么回事?”巫祈皱着眉头问道。
黑瞎子耸耸肩,将弯刀别在腰间,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吐了个烟圈说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打着解老板的名号在这儿捣乱,刚好被我逮着了。”
巫祈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说道:“放了他,别在这节骨眼上见血。”
黑瞎子撇撇嘴,脚下一松,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走吧,先进去。”巫祈说道。
黑瞎子扛起花圈,跟着解夫人走进了府内。
巫祈站在红府门外,朝着不远处的几个黑西装的人扬了扬下巴。
刚刚才走没多远的人,瞬间被套了麻袋,只听得那人在麻袋里惊恐地呼喊,却被捂住了嘴巴。
拐角处一群紧盯着红府动静的人,见此场景瞬间如惊弓之鸟般作鸟兽散。然而黑西装的人动作更为迅速,瞬间将他们一一拖到一旁的角落里。
巫祈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身走进府内。
阿伢看了看安静的红府门口,朝着调过来的雀灵安保的人叮嘱,“都警醒点,接下来别出岔子了。”
雀灵安保的人郑重地点了点头,拿出腰间的对讲机,低声传达着指令。
视角拉高就能看见,从红府周边瞬间涌出一批训练有素的身影,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将红府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阿伢朝后面挥了挥手,一队民调局的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他们抬着精美的花圈,有的还捧着白色鲜花,队伍整齐有序,声势浩大。
为首的几个人神色肃穆,目光坚定。
“部长,都安排好了。”
阿伢微微颔首,说道:“好,进去的时候都注意点规矩。”
民调局的队伍动静不小,他们刚走进红府,原本在偏厅里闲聊的宾客们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巫祈和先进去的黑瞎子这次坐到了解雨臣专门安排的偏厅。
巫祈坐在偏厅里,喝着茶,目光时不时投向灵堂的方向。
黑瞎子则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看似悠闲,实则眼神中透着警惕。
顺京之行,不同于吴家之行,巫祈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来送二月红的,也是以解雨臣的长辈身份来撑腰的。
二月红的后辈虽已洗白,但并不意味着二月红手中再无盘口。古董行、文物铺子、戏楼、戏曲班子,以早年二月红的身家而言,其财产颇为丰厚。
然而,这里面除了一些早些年分给儿子的清白财产,剩余的早在半年前便已安排妥当。
一座戏楼留给了追随多年的老何,其余财产分毫不剩,悉数给了解雨臣。
财帛动人心,再者这些年解家风平浪静,以至于让人淡忘了当年巫祈血洗解家的往事。
他们三个人之所以分开行动,也是为了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譬如刚刚那种打着解家旗号来捣乱的状况,民调局被阿伢安排去购置吊唁之物,雀灵安保只是晚到了一会儿就出现了这般情形。
巫祈不希望也不喜欢有人捣乱这场葬礼,所以他要将一切意外隔绝在红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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