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垭后又低下头。
……
年前,姑姑和姑父托去镇上办年货的人带回话说,今年要晚点才回村子里了。
家里这两天也置办了年货,父亲给江垭带回来两根红头绳和一身新衣服。
这两年江娅长高了,头发也不再是小时候枯黄,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她穿着一件朴素的淡蓝色裙子,头发梳成了两个可爱的发髻,嘴唇红润而小巧,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的笑容。
“噼里啪啦”
门口火堆上烧着爆竹,今天是初二姑姑会回来。
早上母亲就在厨房忙活着今天的饭菜,房梁上吊着的腊肉和父亲打猎烟干保存的兔肉是今天的主食。
前几天母亲咬牙,塞给二哥三钱银子,让他去镇上打了散酒,现在被父亲乐呵呵的摆在桌上,嘴里还嘟囔着要和姑父较量一下。
吱呀吱呀,马的嘶鸣声在门口响起。
江垭朝着门口望去见识姑姑和姑父回来了,忙着朝家里招呼一声,父亲就迎了上去。
姑父是一个面容乐呵呵的胖子,下巴留了一撮小胡子身上穿着村里少见的绸缎衣。
此时姑姑也下了马车,面容秀美头发乌黑,嘴上点了红脂看着比自己母亲年轻许多。
众人一番见礼之后走进堂屋坐下,姑姑眉眼含笑的望着江垭,点头示意其到身边。
“二丫头越长越俊秀了,”
江垭在旁边乖巧的站立,抿唇含笑。
……
饭后大人们谈天说地,两姑嫂也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江垭注意到姑姑眉间有一丝愁容,晚辈们被大人借着讲话支出门外。
江垭人虽然走出门外但因耳聪目明还能隐约间听到母亲和姑姑的谈话,母亲筹措间低声询问姑姑。
“还是没有孕信吗?”
姑姑苦笑着回答着,
“这么久了该有早就有了,”
絮絮叨叨镇之间又听姑姑问母亲,
“嫂子我有个话想问问你,你细细想想再回我,我和韩哥成亲近十年了,还是没有一子半女韩哥也不想纳妾,我私心里也是不希望家中再进其她人,”
“私下里韩哥跟我商量过想过继他二哥家的四小子,我想着两人年岁相当,把二丫头嫁给我家侄子亲上加亲,二丫头过门后既是侄女也是媳妇大家知根知底的,也不至于让二丫头受委屈,既帮了我的忙,又让二丫头以后不在田间刨活路,跟我去镇上好歹也能过上有丫头使唤的日子。”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江垭也走出门外不再关注。
嫁人这个词居然这么近,脑中浮现出韩立的面孔。
若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人,或者重生时喝了传说中的孟婆汤。
此生也如大姐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过上相夫教子也会觉得幸福。
但是自己偏偏重生了还带着前世的记忆,让自己如母亲这般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还是不甘心……
前世忙忙碌碌,习惯了万事靠自己,有着活出第二世的秘密,如何敢轻易接纳另一个人进入你的生活,一生都要有所保留的隐藏这个秘密。
更何况脑海中,漂浮着的琥珀,像赌徒手上唯一的筹码一样,无时无刻勾着自己,让江垭总是无限畅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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