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浮现了若有所思的神态。
很快,棺材被抬出了建安伯府,送葬队伍在知宾抑扬顿挫,情绪饱满的吟唱中,在京城无数百姓的见证下,在各官员府邸的观望中,以不可逆的力量推动着,缓缓抬出了西城门。
睿王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看着金侍郎一家子的丑态,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深深怀疑。
他对属下道:“走吧!”
没必要待着了,金家都是蠢货,成不了他的助力。
见他走远,容妃擦了擦眼角,有些疑惑的问三太爷,“三爷,容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三太爷激动的道:“以退为进,金家失了最大的筹码,名正言顺。”
容棠在京城上万百姓面前露了脸,以容夫人嫡子的身份扛幡送葬,金家没有拦住,就已经奠定了不败基础。
至于他说爵位不要了,家产不要了,那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就算他说不要了,金家又哪来的脸说要就能要?
三太爷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虚汗,神情有说不出的快活,“娘娘,咱们容家有了容棠,说不得有了复起的希望。”
容妃脸上有些微的落寞,低声道:“三爷,本宫怀疑,他并非我姐姐的血脉。”
三太爷顿了顿,将一抹涩意隐藏,恭敬地道:“娘娘,只要他愿意姓容,再差,也没有比姓金的来接手容家更差得了。”
容妃精神微振,没错,事情不可能更坏了。
“回宫。”
她还有仗要打。
一路上,容棠仔细看送葬队伍,越看疑心越重。
抬棺的都是彪壮大汉,每隔一刻换杠也就罢了,就连抬纸马纸人的,撒钱引路的,以及做各种杂事的,大半都是正当壮年的汉子。
容三虽然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但那目光却时不时的与各个岗位的汉子交流眼神,说不出的可疑。
未出城前,也不是没有伯府和侍郎府的下人阻挠葬礼行程,全被这些身高马大的汉子轻松治服化解了。金侍郎这是打哪找来的丧葬班子,服务如此周到,让事主全无后顾之忧的?
他正疑惑着,春草悄声在他耳边道:“少爷,那些汉子,大部分是咱们在伯府门口临时招募的。”
容棠更惊讶了,这么临时吆喝一声,竟然招到了这么多明显有些身手的青壮?
眼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他也只能压下疑惑,把容夫人的葬礼顺利的举行下去。
容夫人终于下了葬,坟堆刚刚培起了一个鼓包,忽然刮了一阵小旋风,把数不清的纸钱旋了起来,尽数撒在了容夫人坟头上。
紧接着一片乌云聚过来,下了一阵急雨,不远不近,就在容夫人坟头方圆百十丈,下完了就跑,倏忽间就没了踪影。
被雨淋了的众人没有怨怪老天开玩笑,反而惊讶不已,纷纷道:“雨淋坑,辈辈空。雨淋坟,出贵人。容家是要发达了呀!”
容棠并不信什么命,但这番景象又确实让人解释不通,非要说有什么灵异事件,他也觉得,是容夫人冥冥之中并不愿意金耀阳以她嫡子的身份,偷取容家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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