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也是有三个儿子的,在一次次打仗中都战死沙场了。他那一支就只剩了两个女儿,就是你娘和容妃娘娘。容铮原本想从我们远房过继一个孩子从小培养,可我们这些远房都是种地的,大人没有打仗天赋,也怕死,更怕小一辈死,所以都不愿意过继孩子过去,哪怕有泼天富贵等着也不敢去。”
容棠倒是能理解,如果当了建安伯就意味着领兵打仗,这些刨惯了泥土的农民肯定不行。
“后来容铮没有了办法,就用军功和皇帝陛下换了一个承诺,让他的一个女儿招赘女婿,生了儿子继承伯府,陛下也答应了。”
话说了很多,马车也到了地方,原来就是离墓地不远的容家村。
“太爷,我祖父当年就是从这个村子里出去的吗?”
三太爷摇头,“不是。我们容家村原先不住这,是在西北裕州,离这里好几百里。可惜那里土地贫瘠,不适合耕种,容铮发达以后,就自掏腰包,把大部分族人都迁到这儿来了。哦,这处是先皇赐给他的田地庄子,说起来,也是伯府的私产。老婆子,伯府少主子来了,快杀只鸡。”
最后一句,却是说给听到动静,出门看情况的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听说是伯府少主子,不知为什么却是一脸不高兴,板着脸也不去做饭。
容棠道:“太奶可是不欢迎我?”
“不是这回事,老太婆是误会了。”
三太爷又向三太奶解释,“不是姓金的,是咱家的,伯爷大小姐的亲儿子,姓容,自己人。”
三太奶一脸不可置信,“真的?还活着?”
“可不就是真的吗!快去做饭吧,多卧两个鸡蛋。”
三太奶有了笑模样,在时下人纯朴的思维里,虽然他们和建安伯府的房份已经很远,远到没边,只要还姓容,就还是自己人。
容棠打量这个院子,是村里最常见的土坯房,顶上盖的是瓦片,看起来还算新,已经算是村里挺好的房子了。
春草找了几个凳子过来摆在院里的大樟树下,就帮三太奶做饭去了。
容棠和三太爷坐在凳子上继续聊,容三东张西望了两眼,开口说道:“主子,我去收拾咱们的住处。”
“让老大和老二带着孩子们去收拾吧,应该快来了。”
三太爷说着,又向容棠解释,“今天你娘下葬,按礼咱们村的人都该去帮衬,可金家的霸占了伯府,不让姓容的靠近,只能在伯府外边徘徊。赶巧你一声喊,好些家的后生婆娘趁乱都冲进去了,也算给了你一点点助力。
这一点助力,就是和伯府,侍郎府的下人推搡撕扯,让容棠轻轻松松进了主院灵堂。
“太爷,咱们村一共有多少伯伯叔婶冲进去了?”
“我记得总共去了三四十人吧!”
容棠默算了一下,除去三四十个容家村的人,和丧葬班子人,还有至少百十个青壮大汉,在最关键的时刻,闷声不响的帮了他。
他向容三望去,容三头一低,收拾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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