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酒,完全喝不痛快。
容七若有所思,“不止。你说的是缸里散卖的,要是配上好的酒瓶酒坛子,能卖更贵。”
听说值老鼻子钱,村里汉子们心里冒火,“棠世子,你还没说次酒怎么变成好酒。不说也行,咱们就稀里糊涂挣钱。”
“事情和你们想的可不一样。你们以为次酒变好酒是一换一?大错特错。提纯的意义就是把次酒里的水分,杂质去掉,出来的就是相对较干净,酒精含量更高的,也就是常说的烈酒。当然,这酒想烈到什么程度,也是能控制的。”
接下来就把酒精沸点比水低,遇热篜发上升,顺着管子到了另一个桶里,冷却之后就流出纯度高的酒。
“所以提纯会有大量损耗。当然,和价格相比,损耗也在利润能接受的范围内。”
容大柱道:“世子的意思是,倒进去十斤酒,说不定只出来五斤,或者更少?”
容棠点头,“是这个意思。”
王有财默默算了算,斤数亏了,但价格涨得更多,这买卖有干头。
“干了。棠世子,俺们都相信你,你就带俺们干吧。”
容棠点头,“眼下提纯是成功了,至不济咱们能买次酒再加工,赚个差价。接下来是销路问题,你们有什么建议,都不妨说说。
汉子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有的说自己做过小买卖,支个摊位吆喝不在话下。
有的说自己认识县城某某酒楼掌柜,可以前往推销。
片刻功夫说出了七八个方案,还都挺靠谱。
一向不多说话的容五忽然道:“你们怎么了?咱家不是有铺子吗?”
闭目养神的容棠睁开眼,总算有人开窍了。
村里汉子们回过神来,却不敢想,“镇上那个?杨连业会还给世子吗?”
被压迫久了,都不敢想拿回自家的东西。然而对容棠来说,当了世子还拿不回自己的铺子,那这世子不当也罢。
一时不好朝金士钊下手,还能干不过姓杨的?
三哥,你和四哥一起去伯府拿回镇上,县上的铺面契书,我要在几天之内把这两处铺子收回来。”
容三应了,和容四一起出门。
又对容大山几人道:“这几天先把库房里的次酒都提纯了,明日我研究一下用高粱酿酒。”
几人说着话,李石娃高声喊着二狗哥,声音且着急,把他们引到了后面篜酒房。
只见桂二狗脸庞红红的,嘻嘻贼笑,摸着李石娃的脸,“桃花,想哥哥没?来,给哥哥香一个……”
嘎嘣,倒地上醉死过去。
三太爷心疼坏了,倒不是心疼桂二狗,是心疼酒。
“浑账崽子,这是糟蹋了多少酒。”
容五上去提起桂二狗,把他扔回屋去,容大柱坐在了桂二狗的位置,“我来烧火。咦,这柴不多了呀?”
篜酒提纯需要烧火,大院里的柴明显不多,众人纷纷表示马上上山拣柴去,天黑之前还能拣上不少。
容棠教会容大柱密切注意出酒量,到什么程度重新换过,需要交代的都细说一遍,忽然觉得身体困乏的厉害,想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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