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桶鲫瓜子出了一小篮子香酥鱼,容棠让春草分做数份,给娃崽们留够了量,进城的留半碗,余下的还有两碗。这边还没分好,张太医火燎腚一般扑过来,独自端了一碗去。
这让容棠看到了“收买”可能性。
显然狼多肉少,这点鲫瓜子不够分,且收拾起来十分麻烦,大湖婶都表示再好吃也不想天天整。
娃崽们回来的很快,他们的屁股后面跟着进城卖酒的三个人,个个喜笑颜开,貌似一切顺利。
见他们三个回来了,留守的都跑过来问情况。口渴的三人喝足了水,由容安汇报情况。
“我们仨拉了酒坛子进城,也没往别处拐,先就去了仙客来酒楼,找到顾掌柜。
顾掌柜尝了酒也说不赖,可他们酒楼用酒都是跟人家签了供酒合约的,不好毁约。当时我们以为没希望了,碰是十几个军营里的军士进酒楼吃饭,他们嫌酒楼里的酒没滋味不说,还贵。顾掌柜就想起来咱家酒,搬了两坛子试喝。军士们十分满意,说会常进仙客来吃饭。顾掌柜请示了东家,把咱家酒都留下了,这是酒钱。”
这一趟只拉了十坛子,二百斤酒,共结酒钱十六两,相当于八十文一斤。
“我算着这买卖能干,做主给了,棠世子,没卖亏吧?”
要算账的话,那确实不亏,哪怕四斤提纯一斤出来,也还有对半毛利,何况这只是试验品,只要有人能接受,后续就还能干下去。
村里汉子们都很激动,这是见利了呀,不白忙几天。
容棠却低头沉思,想着那十来个军士出现的那么及时。
“我把咱村地址给了顾掌柜,酒卖完了,他会使人来拉。接下来,就是多多的往外推销,明天我们打算到别的镇子试试,要是反响不错,就该正经干了。对了,这大半天又篜了多少酒?”
“容大柱道:“十三坛子,现在现货就有二十二坛,用做原料的次酒快没有了。”
毕竟损耗也挺大。
荣安一咬牙,“等会我去趟镇上,看鲁掌柜那边还有没有了。没有的话再……”
容棠道:“这事不可急躁,鲁掌柜那人容易起小心思,才买了几千斤,又要买,怕他要涨价,就他这水一样的浊酒,贵了不值。今晚你们回家休息,不要太紧张,我这里要做个试验,等成功了,就不必受治于人。”
他要做的试验当然是酒曲,先做甜酒曲,在他看来,糯米甜酒未必不如白酒好卖。
实话说,几个汉子确实也累了,日夜不停连轴转,半夜倒班也休息不好,都熬的眼眶发青。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那就这样吧,正好柴也没有了,咱几个都去拣柴。”
容棠眉头轻皱,“你们不能这样拼,活干不完,钱也挣不完。拣柴的活放出去吧。”
正好这会娃崽们拿花穗换小酥鱼交易完成,也个个一手托着小鱼,一手小心的拿一根送嘴巴慢慢咬,不要太幸福。
“明天要不要吃肉?”
娃崽们欢呼,“要。”
他们以为棠世子又要摆席了,好开心。
“想吃肉,明天去拣柴送过去来,一斤……”他转而问容安,“柴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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