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孙满悲愤的摇了摇头,唉声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要强攻进城,继而夺取齐州城的掌控权,已经没有可能了。”
“东城门被青凌河十丈高的瀑布所阻隔,即便用船只运送兵力也抵达不了。”
“西城门靠近青蒙山陡峭崖壁,城门口位置又极其狭窄,没办法组织攻城。”
“至于派兵攻击南城门,无异于痴人说梦,你让我孙家私兵从天而降吗?”
齐州城地处险要,西边挨近陡峭崖壁,东边有大河阻隔,北边直面千里沃野平原,扼守险要,硬生生阻隔了南下的必经之路。
所以说,孙家私兵攻不下北城门,那就代表着对齐州城束手无策,只能引兵回去了。
夜幕下,在火把昏暗的光芒照耀下,孙满领着孙家私兵,带上数百具尸首伤员缓缓撤兵离去。
看着孙满退兵,北城门楼上,张大牛、雷子强等人尽皆瘫软在城门楼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手指头都再无法动弹一下。
“咱们还活着!”
“而且赢了,打退了豪族的攻城……”
张大牛倒在血泊中,眼神对望着几步外,同样瘫软在血泊尸首中的雷子强,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以前他们是大楚禁军卫,是大楚精锐中的精锐,然而自跟随张耀宗,随行保护齐王来到齐州城,便等若于被流放了。
一年多了,再没有真正战斗过,都快忘记军人的血性与骄傲了!
碰到北莽铁骑扫荡,直接避战。
碰到豪族私兵,直接避战。
就连碰到只会欺负百姓,在城内耀武扬威,给豪族当狗腿子的府兵,也只剩下避战的份。
当碰到齐王这个废物主子后,他们也就变成了一群无脊之犬,不知因何而战。
终日煌煌度日,连生存都成了问题后,还何谈军人的血性与骄傲?
好在一场大病,让齐王幡然悔悟,也让大家再次找回了血脉喷张的感觉,找回了战斗的意义!
“战斗的感觉真好!”
“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张大牛浑身鲜血淋漓,身上多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疼痛,裂开满口白牙的大嘴在笑。
雷子强皱着眉头在思索,过了良久,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找不到战斗的意义,也失去了赢的感觉。”
“我们从边军调回京都,便成了权贵充当门面的物件,再也找不回同战友浴血奋战,互托生死的感觉了。”
“这次战斗的凶险,跟咱们当年在边军同北莽铁骑作战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之所以让我们感觉兴奋,那是因为我们找回了并肩作战的感觉,还找到了新战友。”
“这里的百姓信任我们,尊重我们,还能与俺们并肩作战,互托生死,就像鱼儿跟水的关系,互相成就互相依存。”
雷子强满脸疲惫,浑身伤痕累累,但此刻脸上却露出了淡笑,“齐王殿下说我们是百姓子弟兵,跟百姓当有军民鱼水情,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齐郡有这么一群可亲可敬的百姓,我们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去保护他们,为他们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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