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念头,但农场的警戒系统让他望而却步。
这两个月,牛老爷不在,黑石部落悉心照料这片玉米和大豆。现在看来,一眼望去,没有一棵杂草。据说自他离开那天起,落雷山脉就没下雨,但玉米和大豆依然生机勃勃。
可想而知,部落费了不少力气灌溉。辛勤的劳作换来了喜人的成果。原始世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个道理同样适用。部落的乡亲们用汗水和落雷山脉肥沃的土地,换来了惊人的丰收。
玉米和大豆硕果累累,玉米棒粗壮,约有牛旭大腿粗,长度超过四十厘米,是百年前的两倍。牛老爷这样的大胃王,吃两根就能饱。每根玉米秆上挂着六七个玉米棒,挂满后,玉米棒的粗细相差无几。
大豆豆荚鼓鼓的,里面的豆子想必饱满。牛老爷随手掰下一根玉米棒,剥开后发现玉米粒已金黄,可以收获了。他又摘下一瓣豆荚,豆子也熟透了。
牛老爷立刻对魁喊道:“快去,多叫些人,带上筐子,玉米和大豆可以收了,今晚咱们用新食物做顿大餐。”
“大餐”这个词对魁来说比任何鼓励都提神,他飞快跑向村子。不久,乌泱泱的人群扬起尘土,奔向玉米地。听说新种的食物可以收获,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
“牛老爷让魁多带人,没说具体多少,全部落来,应该也算多吧!”魁心里嘀咕着,底气不足。
看着乡亲们的反应,牛老爷有些无奈,但丰收的喜悦让他心情大好,决定不再责骂他们。人多力量大,一百亩的玉米和大豆很快被采摘完毕,连玉米秆和大豆藤都被清理干净。
接下来的日子,牛老爷会安排族人将这些作物切碎,作为天然肥料还田。
在那片广袤的玉米和大豆田里,丰收的景象令人惊叹,短短时日,藤筐里堆满了金黄的玉米和饱满的豆荚,宛如一座小山丘。这份丰收的喜悦,让黑石部落的每个成员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对他们而言,如今的黑石部落生活美满,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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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为了实现晚餐享用玉米和大豆盛宴的承诺,牛老爷早早地指挥着部落里的妇女和孩子们忙碌起来。尽管牛老爷的知识丰富,能用大豆烹饪出各式各样的美食,但由于时间紧迫,大豆还没来得及晾干,许多必要的工具也短缺,今晚的主角依然只能是玉米。
添置了新锅,黑石部落的锅具总数达到了二十口,它们被架在简陋的土灶上,熊熊烈火燃烧,开始炖煮玉米棒子。
待玉米棒子炖煮得差不多,每人一根,牛老爷又着手准备下一道菜——野兽腿焖大豆。考虑到部落人口,野兽腿不够用,牛老爷便加入了大量肉骨头。调料有限,只放了食盐、野生生姜和少许二锅头去腥。炖煮二十分钟后,牛老爷揭开锅盖,浓郁的香气让他也垂涎欲滴。
玉米饼、玉米糕、玉米排骨汤……在牛老爷的指导下,一道道新颖的美食相继出炉,装入大石锅中。美妙的食物香气弥漫在整个黑石部落,孩子们不时抬头望天,期盼夜晚快点降临,那时全部落才能共享这些美味。
在玉米大豆大餐开始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仪式,那就是将这两种新食物献祭给黑石的祖先之灵和伟大的火种。这让那些垂涎已久的孩子们难免失望。
在落雷山脉,无论部落大小强弱,每年固定向祖先之灵和火种献祭的次数只有两三回。当然,如有特殊状况,土着们会临时举行一次,但一年不超过两次,且两次之间至少相隔两个月。
魁对此原因一无所知,只是告诉牛老爷,这是落雷山脉流传下来的规矩,他又不是巫师,怎能了解得那么清楚。当时,牛老爷真想在魁那张招恨的脸上留下自己43码鞋底的印记。
在牛老爷看来,落雷山脉土着举行临时献祭的理由颇为随性,或许是猎获了强大的猛兽,或许发现了新的可食用果实或根茎。甚至,只要觉得部落近期狩猎情况不佳,他们就会大张旗鼓地准备最好的祭品进行献祭。
状况越糟,祭品越隆重。传说中,巨岩这样的大部落甚至会宰杀大批奴隶进行献祭。因此,鉴于黑石部落近期建成并入住的豪华吊脚小木屋,以及新食物的获得,魁等部落首领强烈要求牛老爷临时举行这场献祭仪式,向祖先报告部落的美好生活,展示后人的勤劳和勇敢。
对此,牛老爷自然没有异议。按理说,每次献祭的最大受益者应该是他自己。估计今晚的献祭后,他从火种那里获得的神秘力量就能解开玉符的所有防护。他很期待能从玉符中得到何种巫的传承。
每次献祭前,黑石部落的懒人们难得洗次澡,总会自发去村外不远处的小溪里,像刚从泥地里拔出的萝卜一样洗净全身。然而眼看天色渐暗,他们却围着简陋的炉灶和食物打转,不愿去清洗。
恰好,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嘴角挂着快要垂到胸口的口水,光着身子像小猴子一样从牛老爷身边跑过。牛老爷轻轻拍了拍他光滑的小屁股。
\"牛老爷,你打我屁股干什么?\"孩子捂着屁股,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当牛老爷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立刻忘了要哭的事。
\"问你件事,答好了有糖吃。\"牛老爷诱惑道。
\"牛老爷你问吧!我知道的全告诉你。\"孩子的口水已流到腹部。
\"为什么这时候你爹娘不带你去洗澡?\"牛老爷问。
\"因为没水啊!\"孩子回答,挂在嘴角许久的口水终于滑落到光溜溜的小雀雀上:\"村外的小溪水不多了,勉强还能喝,但魁说除了牛老爷你,谁都不准去那里洗澡。\"
\"不洗就不洗,其实这样更自在。\"孩子接过奶糖,一溜烟地跑了。
次日黎明,牛老爷几乎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他便孤零零地从软榻上爬起。大丫听见动静,连忙进来伺候,帮他穿衣。牛仔裤和衬衫刚穿上身,二丫已端着一盆洗脸水走进来。
这样的生活,比现代社会的地主还要奢侈几分。二丫连牙膏都挤好,若非牛老爷坚决反对,她恐怕连替他刷牙都会做。衣来伸手的日子,唯一的遗憾是几位女子侍寝时的拘谨和自卑,让牛老爷无法强求,毕竟他是黑石部落受人尊敬的领主。
近来,尝过人间滋味的牛老爷体内热气旺盛,但眼看可能到来的大旱,会让他忍耐许久。回现代世界宣泄的想法成了遥不可及的梦,真是个令人哀伤的故事。
至于年纪最小的三丫,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正蒙头大睡,轻微的鼾声在耳边萦绕,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闷热。
匆匆吃过早餐,牛老爷拉着迷迷糊糊的魁,来到村边的小溪。眼前的情景令他吃惊,这条黑石部落的主要水源,水位已降至原来的四分之一。
水位如此之低,连装满石缸都很困难。魁之前的做法是在下游筑起简易水坝,勉强提升了水位。但这只是权宜之计,牛老爷估摸着,如果干旱持续,小溪很快就会干涸,水坝再高,没有水源补充也是枉然。
水位下降,唯一的好处是小溪里的小鱼多了起来,捕捉起来似乎容易许多。“瑞雪兆丰年,为何我一来就遭遇百年不遇的严寒,接着又是这致命的大旱。”牛老爷喃喃自语,心中满是无尽的愤懑和哀怨。
心情烦躁的他,面色铁青地质问魁:“除了这水坝,还有别的办法吗?”“哪还有什么办法!无非是这儿没水了,再去别处找水。”魁回答,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牛老爷脸上不悦的神色,预感到即将到来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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