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很烫，呼吸也还急促，同时心里头还尴尬。
她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也组织不起语言，看到顾楠辰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丧，最后她往边上走去，“你要喝点水吗？”
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去拿玻璃杯了。
倒好两杯水，放在桌子上，往顾楠辰方向推了一推。
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两口水，也一直没有等到顾楠辰的回话。
她并没有看顾楠辰，但是可以感觉到顾楠辰似乎一直在看自己，像被盯猎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好，也不是不好。
一时呼吸没整理匀称，气息乱了，呛了口水，一边咳一边抽了张纸。
顾楠辰跟着伸手过来拍她的背。
王慧安躲了一下。
因为咳嗽，脸部这会儿是红的发紫，又见顾楠辰迟迟不开口，她是紧张又尴尬，只得开口，“你停在外面的车，我是第一次见到，是新的吗？”
顾楠辰点头。
隔了一会儿，他开口了，嗓音低沉，“之前，我有打过肖姨的电话的，也有去医院看过她，她也和我说了很多，说到了现在公司遇到的困难，我前阵子自己过得很乱，在清理一些东西。”
顾楠程将自己去找肖白的事情一带而过，其实他没有说的是，肖白还同他说了一些话。
他见到肖白的时候，肖白已经非常瘦了，说皮包骨也不为过，因为太瘦，不太能坐得住，她是靠在病床上问他的，“你喜欢王慧安。”
顾楠辰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
肖白似乎也没有想要他的问题，缺少肉支撑的脸部只剩下骨头和五官，有些吓人，但笑起来的时候依然可以让顾楠辰感到其中的揶揄。
顾楠辰记得肖白说了一句：她是个好姑娘，我生了这种病，知道命不久矣，放心不下肖景，特意问她想用套房子换取她和肖景在一起，那姑娘拒绝了，很少有贫穷的姑娘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的。
……
“我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富二代的，至少我认为不了，小时候我和我妈在老家跟着我外婆一起生活，我外婆在镇上的卫生院，我以为我爸就是出门打工，那时候我妈和现在很不像，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我有过几年很快乐的童年的。”
“当然也可能是我的童年记忆欺骗了我，后来我们来了鹏城，我爸妈结了婚，再后来外婆去世，我感觉我妈就开始变了，好像能嫁给我爸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可能是自卑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会不自觉地和别人反复验证她的眼光，我慢慢地也就变成了她炫耀和验证的工具，同时也是观众，我一边厌恶一边认可，延续了她的模式，既舍不得放弃又痛苦于这样的出生，既没有能力去抢夺也舍不得离开。”
“我曾经一度过得很痛苦，别人都说我是生活在锦绣堆里，包括我妈，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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