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没有什么款式,但好在厚重保暖。那是父亲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的杂活,偷偷在供销社给他买得,他现在还记得父亲穿着满是补丁得旧棉袄告诉他。
“在外面要有一身好衣服,爸在家里怎么穿都行。”
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南方的湿冷,年轻的苏爱国手上拎着自己打工攒钱买的两瓶酒,另一只手牵着女朋友。
跟着女朋友到了她们家住的家属院,他有些局促得看着周围的环境,那时候得家属院算是比较好的建筑了。
一进门就撞见了一个醉醺醺得酒糟鼻老头,他虽然不认识人但好在女友先开了口,他才能迅速反应过来那不是岳父。
老头姓郑,单字一个?,一个有些生僻却没什么具体释义得字。屋子里生着炉子,不算冷,但也绝对不算暖和,零下几度得天气,老头就穿着一件洗的有些脱色的中山装。
长得普普通通,但非常有精气神,一双眼睛如同虎目,炯炯有神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开始哈哈大笑,一口气干了一碗白酒,敲了敲桌子对着对面的老朋友说了一句:“老伙计,你女儿有福气啊!”
当时本来对自己爱搭不理得女友父亲突然眼睛一亮变得无比热情,当时的苏爱国还是个彻彻底底的社会主义继承人,不明白这一切为何改变得那么快。
就这么苏爱国糊里糊涂得上了桌,自己还被灌了几杯酒,郑?临走之前酒气熏熏得拍着苏爱国得肩膀。
“你少年吃苦,中晚年有福气,但你父亲十年后有一劫,不过有贵人相助,遇到他之后记得好好维护关系。”
老头就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得背着手和苏爱国擦肩而过,开门得瞬间外面的风雪鱼贯而入,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和酒友联系过。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白兔已经喝完了两大海碗得茶水,小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吓得玄明子一直咬他的裤脚叫他别喝了。
“佘先生,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一会我叫小李去县政府户籍科帮你捎回来。”苏爱国接了一个电话,随便答应了几声,挂断电话之后礼貌得询问。
“好,我今天下午要离开这里。”佘青看了一眼还想继续喝水的白兔,一把又把他拎回了怀里。白兔有些发懵不过也没有挣扎,任由男人弹了一下他圆鼓鼓的肚子。
虽然只是一句话,苏爱国却明白了他所有的意思,点了点头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撑死你得了,做猫的时候蠢,做人的时候还蠢。”佘青看着白兔有些难受得捂着肚子,用掌心轻轻抚摸了一下,本来因为肚子胀得有些难受的白兔瞬间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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