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谢秋明已经变得有点神神叨叨。他没在意,青春期孩子叛逆的多了,何况还在备战竞赛。许荣芝说孩子好像不太对呀,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谢启德问怎么个不对法?上过几天学啊你?许荣芝当时在厂子里做后勤的临时工,不说话了。
“真是的,他这备战竞赛呢,你叨叨叨,你有那个操心功夫你就给孩子做点好吃的,补充补充营养,其他的都替不了,少影响他是关键。”
谢启德不知道的是,谢秋明是真的病了。
有一天谢春生发现哥哥在书桌前哭,他以为自己起猛了,看错了。大哥从小到大一路学霸,不管在村子里小学还是到江州一中,他都是第一名。他第一次看见哥哥哭。
他吓得溜出去找妈妈,妈妈听他说也吓了一跳,回家带上哥哥去了医院。诊断书出来是躁郁症。谢启德不信,骂骂咧咧说要去找这不学无术的医生算账,他谢启德的儿子怎么可能疯了?精神病?放屁!
许荣芝说,你小声点儿,他是阶段性出现的精神上的问题,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疯了,你别刺激他。
谢启德快要气死了,现在很多人在谈论他家大儿子的病情,还有人说他把孩子逼疯了,大家在私底下议论,又有人翻出来当时谢启德在学校跟老师吵架非要让谢秋明承担三科的竞赛任务的经过,大家又增加了对谢启德的反感。
他跟许荣芝说,凭什么猜测就能定我的罪?这不是扯淡吗?这孩子福气薄,本来能大显身手,这还没比赛搞个临阵脱逃,真没出息!我也算看透了,一辈子穷酸的命。
他不知道谢秋明刚好在门外把这些都听了去。谢春生跟在哥哥后边也一字不漏都听了去。当天夜里,谢秋明自己出门从励农桥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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