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哈哈哈哈,你们真会整事儿。人家海明威是个钢铁一般的外国老头儿,我哈哈哈哈。
海南生,就是白天谢启德说的那个爱写诗写文的东方厂的前保安,现在走在路上无非是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老大爷。他是南方人,父母给取名南生,南方生的。忘了姓海,连起来人家都以为是在海南生的,每次解释来解释去,多说了不少车轱辘话。
他和老伴儿郭凤英这半个月都在走东户窜西户地跟大家告别,每天最多在家吃个早饭,早就打了电话跟谢启德约好这天晚上一起坐坐。来了还拿着一提特仑苏牛奶,两个在自己家里就烧好的菜,红焖大虾和酱牛肉,这份量可不小。
你这不过了?谢启德挺意外,来就来了,这些东西价格一算小三百块钱呢。“嫂子,你们这是不打算回来的节奏啊?不是去看看孩子吗?这一出国是准备那边扎根儿吗?”
海老头儿说:“要依着我,根本就不去。那边冷啊,芬兰。没什么中国人能见到,这去了不是跟坐监狱一样吗?”
郭凤英去了厨房跟许荣芝一起热菜,端出来说:“你俩可以喝两盅了,本来我要拿酒的,我俩这老胳膊老腿的,再不小心给摔了,就没拿。我们家有放了好多年的好酒。改天去我们家喝,我们下个月才走呢。”
谢启德说:“真不打算回来了?”有点儿伤感,他俩是打算去给儿子儿媳帮忙带孩子的,可是,这咋看也是自顾不暇啊。远去千里万里,一个不小心,可不是就只能安眠在异国他乡了嘛,四个人都心知肚明,却都心照不宣,这话题太凄凉了。
海南生三年前住了院,儿子回来后好一通埋怨。
要说也不亏,他在一个湖边看人钓鱼,眼看着可能是钓到了一条大鱼,遛了好久才能把这条试图逃命挣扎了好久筋疲力尽的大鱼甩出来。看热闹的海南生也凑在岸边,一心想看看这条大鱼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坚持了那么久。
没想到意外就此发生。那条已经被带到了空中的大鱼居然一个扑腾,挣脱了!钓线和鱼钩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就甩到了海南生的眼睛里,勾住了眼珠。他一声惨叫,钓鱼的人丢下手里的钓竿就朝他跑了过来,抱住他在空地上坐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说别动别动,我是医生。
接下来的事儿,海南生跟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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