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说。
“那是你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世上还有我这么个人。”李泉戏谑地说,谷雪脸红了,她说:“也不是啊,我就是单纯的社恐,你看我跟谁走得近呢,同学里面一个都没有吧。”
李泉回想了一下,基本上还真是这样,谷雪身边追求者甚众,她谁也不理,一般人都觉得她太孤傲,谁往这个社恐上想,难道不是借口吗?现在连女生也没想起来谁跟她走得近,那也许真的是事实真相呢。李泉说我们年轻那会儿都觉得你是不食人间烟火。
“说吧,找我啥事儿?总不是要批钢材,现在买方市场,消费者才是大爷。”李泉问。
“哦,不是,是我那个儿子,他有点儿不对劲儿,我要带他去江州看病,他有点儿那个,嗯,像是有点儿介于自闭症和大脑发育迟缓之间的状态。你妹妹李萱不是在江州吗?据说嫁的还挺好,是博士是吧。我想能不能麻烦你跟李萱说说,帮我找找医疗上的什么大咖资源,我带孩子去江州。我这是病急乱投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谷雪讲得乱七八糟,吞吞吐吐。
李泉完全没想到,不会吧,他皱起眉头回想起遇到那孩子的情形,那天在小公园外边,他路过,刚好看到谷雪的妈妈带着孩子进去,他因为知道谷雪的姐姐谷雨一直没有生育,所以看了看孩子知道那是谷雪的儿子,但是孩子跑着跳着还笑着,没有不正常的样子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孩子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认为不对的状况?”菜上来了,李泉招呼着谷雪吃饭,斟酌着字词问谷雪。
谷雪没说实话。孩子是出了点状况,然而是突发事件造成的阶段性的问题。李泉没想到,他的概念里,亲生的母亲谁会主动跟别人说自己孩子脑子不太正常啊,除非事实如此。
服务员敲门进来说,“先生女士好,我们店里今天有活动赠送了定制的纪念礼,有几个选择,您看喜欢什么我下去帮你们带上来。”说着伸手递过来一张宣传页。
李泉看选择项里有大眼仔的玩偶还有钥匙扣和打火机之类的小玩意儿,说我们要这个,指着大眼仔公仔说要个头儿大点的,给孩子。服务员说好,我去给您领。
谷雪说人家这又一楼现在经营不错呀,还主动送礼品。李泉说这是情感投入,再说了先敬罗衣后敬人,这是服务业的不成文的规定吧,过段时间就会换一波拉拢顾客好感的玩意儿来,典型的营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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