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彩礼也好,五金也好,咱们贴补他就这么多了,行不行?他比咱有本事,养家不是事儿。”李德善想的是,早晚都要这么走的话,那早点尘埃落定自己也好早点抱上亲孙子呗。
李泉妈妈说,你这幡然醒悟了,终于意识到儿女的事家长最终拧不过是吧!钱咱们有近期就到期的定期存款,那我取出来放好,改天找机会拿给他们吧。
李泉妈妈没有李德善那么焦虑,李萱说了这周小冰动手术,应该超大概率完全治愈,这是好事;一直坚持不结婚的大儿子李泉有了心仪对象,结婚在望,虽然谷雪单身带娃,但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算了解的很踏实的孩子,所以这也是喜事啊;小儿子李燃不听话也不是现在刚开始不听话的,一直以来就特立独行的孩子,前段时间青工大赛第一名,本质上也是好孩子一个,和女朋友分手就分呗,市长家的千金咱也不好伺候呢,如果一定要分,那就早分早了,长痛不如短痛,这不也是好事吗?所以她一点也不焦虑。
十万块钱,不少吧?李德善问老伴儿,你上次见过谷雪的妈妈,她的口气是什么样子的,你感觉一下她会不会觉得咱俩掏这十万块钱太少了?
“你别想多了!这还少的话,让她们家另择佳婿吧!我还不伺候了呢!我敢肯定咱就是不拿钱,一分钱都不拿,她也不敢说什么,李泉那又没结过婚,人家未婚的黄花大闺女咱家想找也能找到啊,她们家呢?没有李泉的话找谁?只能找那种离异带娃的单亲爸爸,那家庭关系不复杂?人家能诚心诚意对待谷雪的儿子吗?二婚家庭,很多民间谚语说二婚的人都是贼,都是想偷摸对自己生的孩子更好的人,其他就是面子活儿,对继子继女好过对自己亲生儿女的,这世上少见。”李德善的老伴儿哇啦哇啦说了一堆。
李德善忍不住教训她:“这话咱俩在家说说也就算了,不能跟任何人再提,咱既然要接受了,你就好好地接受,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心里想什么别人管不了,但是话一旦说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这要伤人的,伤了人的心,补都补不回来。对咱家儿子,咱俩也得注意引导,一定要对人家的孩子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何况是他自己选择的爱的人。这是道德问题。”
门忽然响了,李燃开门进来了。“爸妈,我回来了。”他把手里拖着的一个不大的小行李箱归置到自己的卧室。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这行李箱都拿回来了,是出差刚回来,还是被那个女朋友扫地出门了?”李泉妈妈说。
妈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李燃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我是自己主动回来的,分手我提的,这女孩挺优秀的,但是致命的问题就是情绪不稳定,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随时就能炸毛,关键是,我还Get不到她的炸点是什么。我怀疑,我就怕我俩再处下去,我得英年早逝。”李燃一脸疲惫。
“那这市长千金呢,怎么比普通家庭的小孩还情绪不稳定,奇怪了。”李泉妈妈说。
“嗨,这有啥不好理解的,惯的呗。飞扬跋扈惯了,就会要求身边的人都要无条件对她好。”李燃不以为然。
那你这可要注意一点,别她爱极生恨,再找人报复你啊。
“结了婚还有不爱了离婚的,何况谈恋爱,这分手也太正常了。要是谁谈恋爱都是一锤定音,一榔头买卖,那人世间就没有所谓的结婚与否了,那怎么离婚率还连年上升呢?”李燃口才相当了得,在学校时曾经当过辩论赛的队伍里的主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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