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之最得用,其他人却都不是吃干饭的。他们若一起为皇后撑腰,就是皇帝也不会太过分。
虽然茵茵是宁安王妃,是丞相之妹,可皇后都想到同她托付太子了,却也没为反抗皇帝做出过什么努力。这又有谁能帮得了她呢。
宗室也没人希望自己前脚才反对了皇帝一场,后脚就被皇后背刺。
就像太后还活着时,压着在帝后之间调停了多少回,皇后除了心安理得的享受太后的帮助,可没做出半点努力。
“我知道你们的顾忌,我就是生气,”茵茵一向脾气好,为了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多少年没同人红过脸,但这回,皇后是真让她气得脑壳发昏。
她几辈子都没见过恋爱脑成这样的皇后!
苍了天,她居然还是皇后!
茵茵心里有无数被消音的话想出口,最后只能化为一句:“罢了罢了,人家自己都不要命,我气什么呢,只是可怜太子小小年纪,有了后爹,又要没了亲娘。”
末了,茵茵又忍不住道:“真不知道她家怎么教养女儿的,要这家的女儿都是这么个样子……”
茵茵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行,庄子上的侍女和自家慈幼局中的女孩们都得再加一门课。
她精心教导这么多女孩子出来,可不是为了让她们去做恋爱脑的。
顾安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同样觉得一言难尽,低声道:“世家出身的女儿,不都是奔着做太后,垂帘听政,带娘家蒸蒸日上去的吗。咱们如今这位皇后,真是叫我开了眼。”
可不就是开了眼吗!
茵茵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果断叫请了太医。
“茵茵?”湛峥听说此事,下值后连家都没回,直接来了王府中,见茵茵好端端正吃着果子,才放下心问,“是出了什么事,你从前可没用过这样的手段。”
茵茵见到大哥,就把事情都给说了,末了才道:“皇后说这些时,虽没见什么宫人走动,但我仿佛瞧见了太子的身影。至于这些话会不会再传到陛下处,我也拿不准。”
“索性我被皇后气得头疼,就此病了,也省得他们天家一家子再算计到身上。”
湛峥听了她的话,眸色幽深:“如此我就放心了。”
末了又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做事,才同茵茵与顾安之透了底:“皇后找上你,多少也有些我的缘故。”
“陛下同我透露,要叫我做太子太傅,等过些日子太子正式进学就下明旨。”
“如此说来,”茵茵若有所思道,“皇后也并不像她面上这么没用,至少这桩事她就知道的不慢。”
顾安之缓缓道:“她到底做过多年皇后,待宫人慈和,又曾同陛下情浓过几年,有人惦记她,替她传话也不难想。”
“有这样的好底子,还把日子过成这样,”一说起这,茵茵只觉自己的血压又要上来了。
谁说不是呢。
自助者天助,自弃者,就算助力就在眼前,她也不去伸手,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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