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皇帝不管不顾做出什么事来,如今皇帝肯护着自己的名声,只做私底下的文章,宗室中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而对于柳家的不宽恕,宗室都不觉得皇帝有什么不对,更多的是认为柳家自作自受。毕竟皇帝都忙着没想起你们来,你们不小心做人,还跳出来在皇帝面前舞,不处理你们处理谁?
柳家的事情过后,柳后在宫中的消息也渐渐没人传出。到这会儿,皇帝也不怎么想理她,却也没打算叫她过得太好。
伺候的宫人自然是没有的,从前惯用的锦衣华服,珍宝钗环,除了原本就有的,一样新的也无。新送来的东西,只有穷苦百姓或许攒上许久才能有一件的粗布麻衣。山珍海味那是做梦,但正常的饭菜吃饱却可以。
如果柳后,不对,柳贵太妃能如她面上一样,沉下心,好好过日子,说不得能这样衣食无忧的活上好多年。
但柳贵太妃曾享受过最奢华的一切,由奢入俭难,又怎么会习惯这样的日子呢。
她只觉得粗布麻衣只会磨破她娇嫩的皮肤,但从前的衣裳脏了旧了,自己多洗几回便破了。她的手也在辛苦中变得粗糙丑陋不复纤细。吃食的确管够,却让她食不下咽,甚至有些东西还喇嗓子。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也没人说话,外头有人守着,她也出不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便传出柳贵太妃把自己逼疯了的消息。
皇帝听说此事后,叫人依旧这么送东西去,偶尔也叫太医去看看,保柳贵太妃多活几年。
某次在茵茵庄子上时,有柳贵太妃从前交好的夫人忍不住低声给茵茵提了几句,意在让茵茵劝一劝皇帝。
茵茵嗤笑一声,也不压低声音,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那位夫人:“陛下是少了柳贵太妃吃穿住的哪一样?”
那位夫人不防茵茵不同意也就罢了,还直接给她呛了回来,当即道:“是都没少,可……”
茵茵直接打断她:“若按柳贵太妃掺和的那些事,便是废为庶人也不冤枉,陛下想着她从前性情温柔和善,人淡如菊,疑心她是否受了娘家人蒙骗,免了这些罪责,让她余生不愁吃管,只是过得清苦些,为受柳家所害的人赔罪又怎么不行?”
“黎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苦一年,还未必能吃得饱肚子,有衣穿不受冻,还有太医把脉养护。她柳贵太妃还有什么不满足?”
说完,茵茵又抬高了声音道:“我每每进宫,都不能前去拜见,偏偏夫人偶然进宫一两回,却能这样清楚柳贵太妃的消息,可见柳贵太妃这所谓犯了疯病,未必是真。”
眼见得那位夫人变了脸色,诺诺着说不出话来,茵茵面上笑意更盛:“毕竟是曾宠冠后宫的继皇后,当初她待咱们和颜悦色时,谁能知道她在背后护着家族那么多杀人犯呢。心思深沉如她,能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奇怪。”
其他与会的夫人都附和道:“是啊,那会儿谁能看得出来呢。”
就是多年不怎么掺和这些的老旬阳王妃也说:“幸好陛下没叫她做了太后,否则这宫中岂还会有安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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