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恨意浓重,眼底仿佛也闪过了一丝杀机。
“这是什么?”夏幽看着陆司澈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叠文件。
她今天正好过来给陆司澈看伤。
刚进门没多久,陆司澈就让人在她面前放下了一沓文件。
“你看了就知道了。”陆司澈唇角划过一丝笑意。
平时都梳起来的刘海也软趴趴的垂着,看起来柔软又顺滑。
比起平时那副乖戾的模样现在陆司澈脸上也多了几分乖巧。
像是一只摇起了尾巴的大狼狗。
夏幽疑惑的拿起了这一叠文件。
她蓦地看向眼前正在脱衣服的陆司澈,“你干嘛?”
陆司澈衣服已经脱了一半,正好露出腰腹的那一截。
细腰薄肌人鱼线分明。
陆司澈一脸无辜,“脱衣服啊?不脱衣服你怎么给我看伤?”
夏幽瞄了他一眼,才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东西。
当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眸子也冷眯了起来。
这些内容里,全都是这些年,跟夏景州和夏星相关的事情。
虽然何方早就在查了但是何方手里的资料却没有陆司澈这里的详细。
资料里记录着,这些年因为夏星,夏家四兄弟所做的不少违法或者违德的事。
比如自从夏星上学后,每一个得罪了夏星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从学校消失或者退学。
夏星霸凌同学,被霸凌者绝望跳楼自杀,父母找上门却被夏家兄弟拿钱打发捂嘴等等事实。
以及陈欢案件里,在其中和夏家有勾连的一些人,他们的一些其他罪证。
其实何方也在查这些事情,但陆司澈这里的,资料更为详细和丰富。
他甚至连警方档案里的一些口供都拿到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夏幽问他,一边放下了手里的资料。
她问的是,关于夏幽被冤枉入狱的事。
而这个时候,陆司澈的上衣已经脱干净了。
夏幽抬眼就见到了某人赤裸裸的上半身,眉头也轻皱了一下。
陆司澈笑了笑,忽然靠近夏幽,整个人都扑了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上,却停在了距离她鼻尖十公分的位置。
炽热的呼吸也落在了她的鼻息间。
一股猛兽的危险气息顷刻笼罩而来。
“从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了。”陆司澈嘴角咧着一抹弧度,压着喉咙里的温度盯着夏幽,“谁让你,非要认我当儿子呢?”
刚说完这句话,陆司澈眉眼就紧紧皱了起来。
面色也有点难受,全身发麻,甚至动都动不了。
陆司澈眸子微眯了起来,看向自手腕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刺进去的一枚银针,眼底也深了深。
夏幽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挥开他的手臂,把他推倒在了沙发上,自己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
“说话就说话,乱动什么。”
夏幽看向无力瘫倒在沙发上的陆司澈,眉梢也微微动了一下,现在这样看起来没什么还手之力的陆司澈,还真是乖啊。
她唇角恶趣味的微扬了扬,“乖,叫声爹我就给把针取下来。”
陆司澈眉头紧皱,目含幽怨的看着夏幽,唇线却紧紧抿了起来。
看起来就跟宁死不屈的“良家妇男”似的。
这倒是把本来就有恶劣因子的夏幽激起了几分玩性。
她弯下腰,伸手跟逗狗狗似的挠着陆司澈的下巴,“哟,之前不是叫的挺欢的么?现在怎么不叫了?”
比起陆司澈平时那副见人就容易咬两口的样子,现在就跟被迫上了防爆冲绳似的。
陆司澈哑着嗓音,沉沉的道出了一个字:“不。”
夏幽笑了一下,拍了拍陆司澈的脸。
咦,手感还挺好。
再拍两下。
陆司澈:“……”眉头都拧了起来。
夏幽也只是玩玩,她也没真打算让陆司澈喊她爹。
她知道有的人,玩闹的时候随便喊你爸爸都行,但真让他喊吧,反而宁死不屈。
啧。
男人。
向来喜欢口是心非。
她干脆先不把陆司澈身体里的银针拔出。
就这么让他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然后开始看起了陆司澈身上的伤。
“你就这么看?”陆司澈终于说话了,语气带着几分不爽。
夏幽勾唇,“你这样不是挺好的,既然让医生看病,就要听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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