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审视的眼神，语气顿时结巴了起来：“大，大小姐，怎么了吗？”
“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
裴予栀紧紧盯着她，冷声道。
小芸的身影僵硬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大小姐说什么，我不明白啊。”
“不明白吗？”裴予栀似笑非笑，继而将手伸进包里，翻了一下，将小芸刚才放进她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条宝石项链赫然出现在了小芸的面前。
证据确凿。
“你，你怎么会……”
小芸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
“防人之心不可无。”
裴予栀跟着节拍转了个身，重新搭上周靳臣的手，微微一笑，“是周先生之前提醒我的。”
若不是周靳臣提了这么一句，裴予栀也不会这么警惕，只觉得小芸是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她的，也不会注意到那偷偷塞项链进她包里的小动作，最终，彻底进入沈柠晚和周苒的圈套。
到时候，任凭裴予栀再如何自证，在确凿的证据之下，都百口莫辩。
“周先生是怎么知道沈柠晚的计划的呢？”裴予栀一边跟随着节拍迈着舞步，一边问道。
“无意听到罢了。”周靳臣瞥了一眼裴予栀贴上来的身体，把握住分寸地往后撤了半步。
“这样啊。”裴予栀莞尔一笑，“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周先生特意提醒我。”
说话的时候，咬重了其中的“特意”二字，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暧昧婉转。
并且裙摆在最后一个迈步的步伐之间，扬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堪堪擦过他笔直的西装裤腿。
似是而非似有若无的撩拨。
周靳臣眼底眸色变化了一瞬，正欲拒绝她的刻意靠近。
下一刻，一首乐曲已经演奏完毕。
裴予栀率先松开和周靳臣相握的手，后退一步，微微屈膝。
就好像刚才的逾越是一场假象。
“小叔，来日方长。”
裴予栀眨了眨眼，语气意味不明。
不等周靳臣揣摩她话里的意思，裴予栀已然先一步转身离去，下一秒，几个千金就立刻围了上来。
“周先生，下一首请和我跳吧！”
“和我跳和我跳！”
“周先生先和我跳！”
……
周靳臣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掌心，仿佛还残留着裴予栀刚才的温度，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再看向面前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不禁皱了皱眉。
早已溜出舞池的裴予栀手中把玩着一个青花瓷茶杯，看着被那些千金们缠得寸步难行，脸色阴沉的周靳臣，唇角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等他习惯了这种拿捏着分寸的靠近之后，对那些热情似火的追逐，自然不适应。
下一刻，一个身影端着一个茶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小芸。
“大小姐，这是刚泡好的碧螺春，我为你添茶。”小芸语气恭敬道。
“好啊。”裴予栀随手将茶杯放在了托盘上。
在茶水倒入杯中，氤氲的白色水雾中飘着属于特一级碧螺春的鲜嫩花果香时。
裴予栀缓缓开口：“周苒没查到你头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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