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了,嘶……疼!”
“呸!谁他妈稀罕!”为首的一个纹身男又给了司机一个大耳光子,“哪儿凉快哪儿挂着去!别他么乱叽歪!”
收拾了司机,一群人如恶狼似的,又把目光投到了诸多乘客身上,依旧是那个纹身男走到最前方,跟审查王府的公公一样,特妖异地开口。
“之前在镇山的时候,有人动手伤了我的弟弟,还让他的跟班横着下车,是哪个不开眼的啊?”
“竟然敢在我镇三江卢大彪的地盘上撒野,揍我的弟兄,挺能耐啊!究竟是谁这么有种啊?站出来让我瞧瞧,看看你是多了颗脑袋,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宋二一阵趔趄,这群家伙气势汹汹,排场搞得这么大,他还以为自己又遇上打劫了呢,整了半天,不过是那杂毛找人寻仇来了。
看了看纹身男卢大彪,又看了看依旧被肥婆压着的钱乐至,宋二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整辆车,除了劫匪之外,就宋二还站着,此刻这么一笑,顿时被卢大彪看到了。
在自己的强大威压之下,这个小年轻竟然还敢笑,简直不把我镇三江放下眼里啊!
卢大彪怒发冲冠,盯住宋二狂吼道:“臭小子,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就是把我弟弟打伤的凶手?”
宋二丝毫不犯怵,慢悠悠地道:“你说的弟弟,是不是一个满头杂毛的青年?打他的可不是我。”
“那你说,是谁?看我不宰了他!”
“诺,还被那个肥婆压着呢。”宋二冲着钱乐至努努嘴。
“嘎?我?”钱乐至费力推开肥婆,满脸的茫然。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打过人?姓宋的你几个意思啊?
他还想再懵一会儿呢,可卢大彪已经把怨毒而阴狠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了。
只见他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臭小子看你长得斯斯文文,没想到胆子挺肥的啊!来人啊,给我削他!别放水,留一口气就行!”
“冤枉啊,跟我没关……”
钱乐至想要解释,但卢大彪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群混混便嗷嗷地冲了上来,其中一人率先出手,抬脚就对着钱乐至那张本就不帅的脸上踹去。
“砰!”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将钱乐至撂翻在地,其他混混们再不客气,纷纷怪叫着把前者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轮番出手。
钱乐至心中那个憋屈啊,自己不过是想要出个风头,博一下美人的欢心嘛,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一步?
神他妈打了人,那个小杂毛老子见都没见过,上哪儿去揍他?还让人家自己横着出去,你主动横一个给我看看?
憋屈,太憋屈了!
钱乐至哼哼唧唧,却是被人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剩下惨嚎的份了。
这时候又有一辆车从后面追了过来,稳稳停在了大巴车的旁边。
车门打开,从中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之前被宋二单手扔出车外的杂毛青年。
这货的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芒,三步并作两步,几下就冲上了大巴。
才上来,他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带着一伙儿人围成了圈,冲着圈内拳打脚踢好不热闹。
杂毛青年见状,别提有多乐呵了,一边往里面挤,一边大声说道:“兄弟们幸苦了,给我狠狠地削他!妈羔巴子小鳖孙,凭你也敢打我?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杂毛青年骂骂咧咧,总算把前面的几人扒拉开,他当即嗷嗷怪叫着加入了踹人的大军之中。
一顿皮鞋下去,杂毛踹的那叫一个舒服。
可是踹着踹着,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地上的这货,怎么衣服和之前的那个家伙不太一样呢?
“停停停,先停一下!”
着急忙慌把人叫停,杂毛青年亲自把钱乐至给提了起来。
他本想辨认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揍对人,可惜钱乐至早就被人揍成了猪头,杂毛看了半天也没能辨认出来。
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钱乐至也顾不上牙齿被打飞几颗了,用漏风的嘴哀嚎道:“饶命啊大哥,真的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
虽然脸认不出来了,可是声音明显不同,杂毛瞬间就知道他们打错人了,当即面色一沉,一甩手就把钱乐至丢到了一边,同时气鼓鼓道:“妈的,我们搞错了,之前打我的不是他!”
“早就说不是我了……”钱乐至欲哭无泪,肿成猪头的脸上写满了苦逼二字,“呜呜呜……我不过是想跟一个美女搭讪吗?你们犯得着这么对待我吗?呜呜呜,命太苦了……妈妈呀,嘶,好疼……”
“你叫尼玛个鸡毛!”杂毛受不了聒噪,当即赏给钱乐至一脚,把后者踢得再也不敢吭声了。
“阿乐,既然打你的不是他,那是谁?快点给我们指出来。”卢大彪走上前来,一双眸子如鹰鹫般冰冷,不断扫视着车上的其他乘客。
杂毛又狠狠地踹了钱乐至一脚,这才冷眼瞄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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