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
其实,潘少华这般想,也是多余,那左颜岭是跟在苏沫的身后走出那个洞口的,看到她一头撞进了潘少华的胸口,当下便知趣得带着苫云灵,快步离去,只是,她刚抬步,便有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侧。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家的觞惑。
“草药找到了吗?”虽然,如今这药已然没多大的关系了,但,作为一个医者,哦,不,毒者,对于草药的收集,已经成了她的日常任务,一天没看到自己的藏品多上了个,心里都会不舒服。
而这段时间以来,觞惑也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一毛病,甚至是非常纵容她的这一毛病的,总是趁她炼制毒药之际,自己前去为她找寻可用之药材。
“找到了。”觞惑站在左颜岭的身前,上上下下得仔细打量着她,生怕她有什么不好的,这里的魔气颇盛,他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娘子会吃亏。
甚至,刚刚踏进这里的时候,自己有些后悔,为什么会带着主人一起前去寻找草药,若是没有这事,至少主人可以在场,便也没有这么许多变数了。
“下次不许。”这样一想,觞惑便突然开口警告起左颜岭,他的亲亲老婆来,“若你出事,我定相陪。”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警告方式。
这个白痴。
左颜岭听到了觞惑的话后,心里一暖,她很久没有人这样的关心,小时,家族的原因,她备受冷落与欺凌,若非机缘巧合,遇到了苏颖,自己的主子,她怕是别说修行,就是这条病,也早就断送在她爹的那些女人的手里了。
也就没有了今日,遇到这般可爱的觞惑,遇到对自己这样关心体贴的觞惑了。
“知道了。”左颜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却又看到觞惑那饱含深情的眸子,心头顿时又是一颤,然后,便是直接伸出空着的右手,直接往他的胸口一拍,“走吧。”
她这一击,虽未用灵力,但,仍是生生得拍痛了觞惑,其实,倒不是左颜岭真的想在这样温情的时刻去破坏这一刻,也不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深情表白的觞惑,自己的相公,实再是因为,她害羞。
是的,害羞。从很小的时候起,她便是一个人,身旁并无一人可靠,刚开始时,她还会哭着想起母亲未死时的模样,然,时间一久,便也就慢慢变了,只留下一抹悲痛在自己的心间。
而踏上修行之路后,左颜岭便沉浸在了毒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她觉得这毒可比有些人都还要可爱与迷人,看到由自己手中诞生的各种毒物,她的心便会雀跃起来,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的。
所以,为了能制作更多的毒药,更厉害的毒药,左颜岭便逼着自己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求达成成仙成神的境界,只求可以让她制毒的能力可以更发的好,可以越发的在这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
当然,她这样的心思,觞惑其实还能了解到一些的,毕竟,他现在满心满眼里均是眼前这个魅然天成的女人,而且,他觉得,能遇到她,当真是这个天道对他最大的恩惠,若有机会,他会报达一二。
不过,觞惑着了眼仍扛着苫云灵,便打算向前行的左颜岭,眸色微闪,上前一步,道:“将你手中的人给我吧。”
“不了,男女授受清。”左颜岭可不想觞惑拥抱其他的女人,即便是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之下,在这样的特定的事件之上,她仍坚持,因为,只要一想到觞惑的双臂之间,抱过别的女人,她的心便会极度的不舒服。
她的,便是她的!
“不,不需要我亲手抱的。”左颜岭对自己的重视,让觞惑开心不已,他觉得自己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儿,因为自己的娘子这般看重自己,当真是件极好的事。
“什么?”那怎么抱?左颜岭眸底透出疑惑,难道是使用什么法术来托着苫云灵离开山洞?这样会不会太累了些,万一中途再遇到些什么事儿,可是会后悔莫及的。
“呵呵,看我的。”说罢,觞惑便由自己的空间戒中,拿出一条飞毯来,先是将它放在地上,然后,默念口诀,那飞毯竟然真的飞了起来,浮在了半空之中,“放上去吧。”
左颜岭没见过飞毯,只是看着眼前这绣着花团锦簇的飞毯,眼神一瞬未移。
“这,这是何物?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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