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弃的对象,这不是个好征兆,兽化病的群体庞大,一旦感染者和普通人对立,这对华国来说是场灾难。
不过这不是他该思索的问题,他该想好自己的事情。
蛋挞吃完,封巧义给房东发了消息,让她到这里找自己,随后便趴在桌上小憩。
高价造就这里的安静,落地窗外飞来两只鸟儿,他们在无人的地上啄两下,灵动的脑袋歪着盯着熟睡的封巧义。
没人知道他们啄的那两下到底在干什么,同样没人知道他们的眼睛在看什么。
突然,鸟儿们察觉到有人靠近,扇动轻快的翅膀散逃。
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路过鸟们刚才站着的地方,一名女人背着书包走进店里。
牛仔长裤下只露出脚踝,白色长袖外套下的身材瘦弱,三十多度的天她仍然戴着口罩。
纯黑的眼瞳四下打量,发现店里只有封巧义这个客人,她径直走向这唯一的客人。
女人拿出手机看了看,确认角度没问题,这才敲敲桌面叫醒男人。
“咚咚”
封巧义被敲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朦胧的视线下一个女人在阳光下,看不清脸蛋。
但仅仅是闻到她身上的淡香,他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他赶紧擦擦眼睛,这才看清来人的容貌。
披散着黑色长发,末尾发梢处有着蓝色挑染,她又是戴口罩又是穿外套,但超强的视力让他推断出面前是个身材瘦弱的女人。
可尽管如此,心中的激动仍未减少半分,他透过女孩的眼仿佛看到了深邃的星空,淡淡的体香是那么迷人。
激动无法压制,大脑在这时处于完全空白,哪怕是曾经陷入死境他都未曾如此无措。
男人恍然大悟,这就是一见钟情。
“小姐,我想…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封巧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中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但女人明显地皱起眉头,语气嫌弃道:“你是没见过女人吗?还是脑子被搅浑了?一上来就对陌生女人说这么冒犯的话?”
“这大概不是冒犯,我是认真的。”
“有多认真?”
“跟法洛林女皇的加冕典仪上一样认真。”
“脑部残缺可以去看医生,不过我看你这样,应该去精神科,不,精神科都治不了你这种天生的神经。”
“我…”
被骂了他为什么没一点生气,还有久违的熟悉感?
女人不满地问道:“你还谈不谈租房的事情?”
“哦哦,你是房东啊,谈,当然谈。”
封巧义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房东,难怪会坐在自己面前,不过她是不是有些过分年轻。
一份平面图摆在桌上,她又拿出几张照片。
“四室两厅,主卧室有人,两个次卧,一个书房,有单独的厕所和浴室。”
“一个房间的价格是两千,不讲价,如果你要到现场,我一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客人,您的黑天鹅蛋糕。”
服务员把封巧义的蛋糕放在桌上,两人看着这黑色的天鹅蛋糕,陷入沉默。
“一起吃吧,当中饭了。”他试探地问道。
“你这么有钱,还出来租房?”
女人记得这里的蛋糕都价值不菲,面前的蛋糕至少是上千元的价格。
“这个…有苦衷嘛,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很正经的,钱的来路也完全合法。”
“正经人一见面就表白?你对正经的定义跟变态差不多。”
封巧义并不恼怒,从理性分析,自己一开始的行为的确过分,哪有人见到陌生人的第一面就直接表白,人家还是女孩子。
从她们的视角看,自己就是一个浪登徒子,为了保护自己的人生安全,应该用适当的言语和规则保护自己。
封巧义切下一块蛋糕放在她面前,礼貌道:“请用,小姐。”
蛋糕最后还是封巧义吃了大半,房东女士只吃掉两块就吃不下了。
午餐结束,两人扫了一辆自行车骑往房东家里,西城区的城村区。
在城村区这一带,有着许多自建房,她的房子在其中较为偏僻的角落。
两层精致小洋房,典型的农村自建房,村里人想让自己的房子高端大气,就会模仿西方建筑,有见识的人会设计成中式风格。
她的房子占地面积将近两百平方米,从门口进来,一层是空旷的水泥地,看起来没有经过装修。
“原本下面是租给别人的店面,但是我们这地方偏僻所以久而久之就没人租,里面就只剩下这样。”女士一边解释一边带他往里面的楼梯走。
打开门入口的玄关就是玻璃瓷砖,沙发,电视,和他在租房软件上看的一模一样。
原来是一楼毛坯房,二楼精装修的风格,他还真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特色。
不过房间里的陈设算得上干净简洁,入门再往前就是客厅,他先到两个侧卧看了看,房间很大,还有床板和被褥。
“东西都齐全,你不嫌弃的话,这些被褥可以直接用,都是洗干净的。”
其实他手上的钱还算富裕,有必要的话他想多租一间,自己肯定有秘密的事情需要做。
他问道:“我想租两间,就那两间次卧。”
“一间两千,两间四千。”
封巧义直接拿出付款码,四千而已,他能租一年,付款信息到账,两人正式签下租房合同。
“那个,请问我的另一位租户他在吗?”
“我就是,我叫赛提尔·黛琳娜·柯娅,你可以叫我……”
“黛琳娜。”封巧义想了想,“原来是跟漂亮的美少女同居吗?”
黛琳娜额头青筋暴起,她突然有点后悔把房子租给这个男人。
她摘下口罩,褪去外套,露出脸上紫青瘀伤和瘦弱的四肢,单纯从现代审美上看,她的瘦完全是病态的。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漂亮的美少女吗?”
她看着瞪大眼睛封巧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她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不过因为特殊原因,她不得不让自己变成这样,只有这种狼狈模样才能让他们放过自己。
封巧义的惊讶同样在她的预料中,虽然不知道她看上自己哪点,但只要这样让她看到自己的丑陋,想必他也会放弃这种想法。
‘呵,男人。’
“不,我可以这么说,你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了,黛琳娜女士。”
封巧义并没有意料中的嫌弃,反而露出认真严肃的神情,仿佛他真的在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哈?你脑子秀逗了吧?”
“你脸上的伤口…”
“不关你的事。”
“…在下封巧义,以后请多多关照,黛琳娜小姐。”
现在不知道,以后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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