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就由得他们顺其自然好了,所以也是一路无话。
就这样,在午时之前便到达水清。
三人行至水清大门,云舒抬头看着裱有水清派几个大字的牌匾。过往片断在眼前一一重现,百种滋味心头萦绕。离墨跟白桦知道云舒故地重游,就像心中已经结了的痂又被撕开,重新露出血淋淋的伤口,但这伤随时时间推移自会痊愈,旁人无法做得了什么。说什么能明白,可以体会那都不过是骗人的话,不曾经历,如何体会刻骨之痛。云舒此时最不需要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二人只是静静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云舒就这样站着,并不察觉时间的流逝。曾经以为回到这,悲伤变会像缺堤的河水淹没一切,让人痛得无法呼吸。但此时这份悲伤里,藏着的更多是对昔日的怀念,那些在这里发生过的事,出现过的人,这些过往的一切却又似乎砌成一堵墙,任悲伤拍打,似乎危危然却始终不倒。
云舒重重吐了一口中气,心想,我以为这是我最脆弱最不可触碰的伤口,却没发现,这其实是我坚强的理由。
有些幸福总是让人感到悲伤,不知不觉。云舒的泪水已经爬满了一脸。但她不在乎,她没有回头,努力地使自己说的话尽可能清晰道:“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
离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我去厨房准备些吃的,你若走累了饿了,便去厨房寻我。”
云舒轻轻应了一声,便径直穿过大门很快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一会儿后,白桦开口问道:“她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离墨皱了下眉头,反问道:“有问题,但我们能帮得了什么吗?”
白桦不再说什么,随离墨一同步入水清朝厨房方向走去。
云舒快速穿过后院,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一心一意奔向那个奠基双亲的地方。出乎意料,这里的杂草并不多,只是刚刚没过了脚踝。踏着青草,云舒缓缓走向双亲埋骨之地,她还想再靠近些,但是脚却不听使唤有些发抖,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她努力撑起身子,忍着哭泣的声音,咬着牙说道:“女儿不孝,这么多年了竟从未来为爹娘上过一柱香。”她张着口想再说些什么,喉咙却只发出呜咽的哭泣声。
千言万语,她一字都说不出,全部淹没在了哭声中,唯一断断续续地,只是重复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许久之后,虽然眼泪还是止不住,但气息却平复了不少。她开口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没用。都怪我,我什么都做不到,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就这样不断重复这几句话,直到靠在墓碑旁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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