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还是得给便宜爹一个面子的。
没多久,二月红就给玉烟上好了妆。
上了台之后玉烟才发现,台子底下坐的虽然有一两个生面孔,但还是熟人居多。
瞬间玉烟就明白了,爹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呢。
万一第一次登台表演紧张了,演砸了,也没关系,下面都是自己人。
“噔噔噔——”
敲锣打鼓声响起,玉烟抬手开唱。
“我这里将海哥,好有一比呀~”
“我把你比牛郎不差分毫呐!”
曲调宛转悠扬,身段也轻盈婀娜。就连坐在底下的二月红都认为玉烟唱的比自己也不差分毫。
可惜一曲没唱罢,一个大汉就摔了杯子站了起来,打断了这出好戏。
“玛德,不是说今天会有大名鼎鼎的二月红登场吗?老子专门跑来听他的戏,结果就给我来这么一个小娘皮的?”
玉烟被打断之后只是皱了皱眉,一个眼神给到旁边的乐师。
乐师收到眼神之后,硬着头皮继续演奏。
玉烟也像是没看到下面这个人一样,继续唱着戏。
老祖宗的规矩,戏一旦开唱,就不能停。
台下不爽的张启山和半截李等人都是暴脾气,刚想要发作却被二月红拦了下来。
“先看她自己怎么处理。”
大汉一见自己发脾气没人理,越发觉得是没人敢管自己,一扫桌子上的东西。
瓷盘砸在地上叮当作响,碎了一地。
玉烟行云流水的继续唱着曲,抬手间飞出一个刀片,唰的一下就划过了大汉的脖子。
速度之快,没人看得清。
而且动作行云流水,看戏的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鲜血在空气中散播着恐慌。
有一些普通听戏的客人见状,尖叫着从自己的座位上弹起,跑向大门。
却没想到大门已经上锁。
一群人缩在大门口,忍着恐惧听完了玉烟唱戏。
“诸位,在下的戏喜欢吗?”
伴随着戏曲结束,其他演员都退了场,只有玉烟还站在台上。
以张启山为首的九门众人率先鼓起了掌,那些普通客人也云里雾里地跟着鼓掌。
玉烟笑了笑,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在大汉尸体前站定。
看着前面的一摊血迹,玉烟嫌弃地撇了撇嘴,指着旁边大汉随身带着的伙计说:“去给我把我的刀片捡起来擦干净。”
大汉死的时候伙计就在旁边,被血溅了一脸。
现在已经吓破了胆,连尿都不敢被吓出来,万一她因为他吓尿了把自己杀了呢?
伙计哆哆嗦嗦地捡起了血泊中的刀片,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这才递给玉烟。
“乖孩子。”
玉烟捻起刀片,一个翻手,刀片就不知道被藏在哪了。
等收好了刀片,玉烟又转身朝着那些被吓到了的普通客人盈盈一拜。
“诸位客官受惊了,实在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戏开场了就不能停,这才出此下策。”
说着,伸手从袖口掏出了一大袋银元,放在桌子上。
“这是小女子给各位今日受惊了的歉礼,望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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