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得很像你。”
说到女儿上元,沮渠牧犍眉眼间全是笑意,少时又说起要为上元祈福一事。
“让大德高僧入宫做法,还是让我去如来寺诵经礼佛?”拓跋月问。
“这都不错,但我看最重要的,还是要行赦免之策。”
说话时,沮渠牧犍眼神闪烁。拓跋月在京中窥见他这神色,暗道:他想干什么?
面上却不动声色,问:“确实是积福的一件事。未知,牧犍想赦免谁?”
“大赦,或是曲赦,阿月你看呢?”
曲赦,是说不普赦天下而独赦一地、两地。
拓跋月暗忖道:他分明是想放了那个人,大赦、曲赦都没什么区别,不过,大赦之下必得民心。
“还是曲赦吧,公主毕竟不是王嗣,承不起太重的福气。”
沮渠牧犍客气了两句,才回道:“那便依阿月所言,这次就曲赦姑臧吧。”
他顿了顿,解释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赦了胡叟么?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
他本意自非如此,但拓跋月脸上立时添了喜色,起身便要行礼。沮渠牧犍忙趁势搂着她:“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是,这胡叟性子太直……”
拓跋月顺着往下说:“便不让他着史,就在国子学做助教,如何?”
“这……”沮渠牧犍蹙眉道。
“若是把他遣回去,只怕有损胡先生的脸面,也让国师为难。”
“好吧,”想起刘昞也曾为胡叟求情,沮渠牧犍微微颔首,“就让他跟着国师吧。”
之前,他只顾着他要照拂的人,拿胡叟做幌子,却没想起他是刘昞的师侄。如此这般,既能让拓跋月高兴,又能让国师服膺,人情做得圆满。
说定此事后,沮渠牧犍便扬声唤:“蒋恕!”
蒋恕在阁外候着,
霍晴岚、阿澄忙进阁中服侍拓跋月,托盘里放着热气腾腾的早膳。
待他走远,霍晴岚悄声问:“昨夜是奴当值。约莫三更时分,大王起身出去了,过了一更,他又回来了。王后没被打扰吧。”
“出去过?”拓跋月懊恼不已,“我还是睡得太沉了,万一……”
“没有万一,奴一直在外面守着。”
上次那事,何止拓跋月心有余悸。霍晴岚回想起来,也万分后怕。
拓跋月含笑看了看霍晴岚,道:“辛苦你了!”
旋即,她一边喝粥,一边对阿澄道:“阿澄,你去请赵侍卫长。”
阿澄应声去了。
拓跋月压低声音,道:“临华殿诡异得很。我怀疑,殿中有密道可直通宫外。”
“宫外?”
“嗯,有可能,就在长乐公主府。”
昨夜,霍晴岚一直跟在拓跋月身边,虽不知全貌,但也略略猜出一些事来。
她忖了忖,道:“公主的意思是,长乐公主府上的男人,是从公主府的密道,进到宫中临华殿的。”
“很有可能。”
不然呢,那男人飞进宫的?
“这未免太大胆了,”霍晴岚惊愕不已,“她图什么?”
“或者,是色;也或者……”
一时之间,拓跋月也闹不明白,但她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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