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嘴硬。
顾辞轻吐了一口气，看着她拼命逞强的样子，语气骤然坚定了几分。
“凭结婚证上的两个人还是我们，可以吗？”
“凭我喜欢了你一整个青春，可以吗？”
“凭我想缠着你，可以吗？”
“凭我昨天，也是第一次，可以吗？”
他步步逼近，直到距离乔熙仅一人之隔。
“凭我爱你，可以吗？”
“闭嘴，你在…胡说什么。”乔熙被这样的话吓得有些腿软，一个没站住，就贴在了墙上，而被揉松的干发帽刚触碰到墙面也蓦地松散了下来。
紧跟着垂落的是她那头半干微卷的发。
衬得原本就巴掌大的脸更小了，加上她那局促不安的模样，看起来娇媚中又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我有没有胡说，昨晚还不够身体力行吗？”他慢慢靠近，把人抵在墙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学姐，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乔熙有印象。
是不是第一次她也懂。
“那我们…扯平。”
扯平？
顾辞突然笑了，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
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势让乔熙几乎不能呼吸。
冷硬的墙壁与身前的火热似乎不存在同一个时空，乔熙抬起眼眸，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听着他浅浅的低喃。
“乔熙，我要的可不是什么扯平。”
“我想跟你在一起，由始至终都想。”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姜堰吗？他拥有了你两年的时光，那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既然阴差阳错的把证也领了，为什么不能试着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让我爱你，可以吗？”
这一切来得太猝不及防。
突然得让乔熙完全没办法思考。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顾少爷的一场玩闹。
迷迷糊糊的过了两个多月。
其实，在那段日子里，她或多或少对他也产生了某种依赖。
虽然那是他离开后，她才后知后觉的。
可她深信，那样的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
直到昨天，那样的抵死缠绵打破了她的所有自以为。
她逃了。
理智告诉她，他们不合适。
她比他大了三岁，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除去背景原因，经历过姜堰，她本也不打算再谈恋爱，更何况是一场姐弟恋。
顾家当然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注定没结果，那在一起，不过是多尝了一遍爱情的苦罢了。
这样的局，她该入吗？
“顾辞，我…不知道。”
也许是乔熙眼里的悲伤太过强烈，顾辞急切的将手揽在她后腰上，紧紧按向他。
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将两人完全契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别怕。我承认，那天离开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一直陪着你，好吗？”
“陪着我？”乔熙紧扣着他的背脊，目光幽幽的看向阳台上的胖橘，“像它一样吗？”
顾辞闻言，微微离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思考了一瞬，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沉得不像话。
“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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