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手快,他一薅住仔猪的一条后腿然后顺势将其拎在了空中再顺按倒在空地上,与此同时,他一副膝盖稳稳地牢牢地将仔猪头部压在,任它张大的嘴巴如何嚎叫也丝毫不肯放松。国建与谢新等旁边的人可以看到仔猪的一颤一颤的粉红色的咽喉的深处。如果是赵来财45码大脚丫子踩在上面仔猪或许还可以尝试着挣扎,如今却他的能碾碎仔猪猪头的膝盖,要想动弹那是比登天还难!
这时赵来财将猪身翻过来,猪肚子朝天,仔猪的下身便明白清楚地展现在兽医赵来财的眼前。他从容不迫然而又是依程序进行着,先消毒再下刀。谁家养头猪容易呀,还指望用它来换俩零花钱儿呢!赵来财懂得职业道德,在他敲过的仔猪中几乎没有一例因为伤口发炎而出过事情的!这时他操起光亮锋利的刀子在仔猪的睾丸部位割开一个一厘米左右的刀口,然后更低地俯下身用手将仔猪的两只睾丸分别挤出来再干脆利落又彻底地割掉再扔掉,最后再在伤口上涂上碘酒和消炎药。就这样,仔猪被顺利地阉割了,赵来财方才抬起压在仔猪头部的膝盖并且拍拍猪头将它放回猪圈。仔猪的尖利的哀嚎声迅速减弱,到最后只是躲在猪圈的角落里痛苦地呻吟般的哀鸣,同时身子微微地瑟抖着。
国建、谢新等几个孩子在旁边胆怯却又好奇地看着这一手术过程,谢新禁不住小声问比他大两岁的国建道,“国建,你害怕不?”国建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谢新紧跟着说了句,“国建,我现在不怕,白天也不怕,可到了晚上就不敢想!”后面的一句话谢新不好意思说了,有时候做梦梦到赵来财敲猪时他竟被吓得尿了床!那呈亮锋利的敲猪刀能轻易割开仔猪的皮和肉,而割开国建和谢新的皮肉那更是轻松不过的了。
这赵来财没过几年就娶了个黄花闺女,那女子高挑身材皮肤白皙,细长眼睛黄头发,是这个公社有名的投机倒把分子每次开批斗大会必然出现在批斗席上的郭二的大闺女,她已到了三十岁出头的年龄。那个时代女子到了这个年龄还嫁不出去那就真成老姑娘了!两人婚后育有一子取名赵虎。等到1990年代初,已近知天命之年的赵来财突发意外,在外与人吃饭喝醉了酒,回来时月黑风高,已近半百的赵来财骑自行车骑进了路边的排水沟中,第二天天亮被人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
那郭姓女子在赵来财活着的时候便同新屯本村的能说会道的大个头刘国尚眉来眼去,等到赵来财死了,这两个人迅速发展到乘着行人稀少的晌午头儿,到南河坡儿或是高过人头的棒子地中去幽会,色胆包天的刘国尚还时常在夜幕降临后找借口从家里溜出来到郭女子家中喝酒聊天。等到被刘国尚媳妇“撞上”了,便将自己男人数落一通,又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地将赵虎妈连损带骂一通狂卷,那郭姓娘们不愧是投机倒把分子郭二的女儿,到那时已是如《水浒》中孙二娘一般有胆有识的人物,她如何吃得刘国尚媳妇那等窝囊气?!于是二人便连抓带挠连掐带打地撕巴在了一起。过后会平静一段时日,老书上说“倒是偷情滋味美”,确是不假,这一对正值旺年的男女又在事态渐趋平息后,乘人不备拉拉扯扯地纠缠到了一起,之后又是男人媳妇出面打闹加以阻止……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赵来财的儿子赵虎长大了懂事了,而来财媳妇与刘国尚也已过了情盛难抑期,二人才算做了彻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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