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疾苦。臣不胜惶恐,谨此上奏。”
此话说完,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四皇子党窃喜,心中支持季安章的弹劾。
三皇子党则对视一眼,心中开始想对策。
圣上迅速翻看递上来的奏折,并没有益州知县的。
圣上还没开口,左文远率先说道:“季大人听闻三皇子应对不力,可是听何人言呢?季大人近日都与臣在翰林院轮值,可没见季大人前往益州调查啊。”
左文远是季安章的上官,同于翰林院。
毫无例外,左文远此话在给季安章施压。
季安章沉住气,继续说道:“陛下,臣需证人出庭以明事实。今有证人郎衙,知晓本案详情,恳请陛下准许其上朝作证!”
“郎衙,谁是郎衙?”
“益州知县名郎衙!”
圣上眼皮子都未动,回应道:“宣!”
一带官帽,身穿知县官服,头发花白走路软弱无力的中年男子跪拜在殿前。
“陛下,臣乃益州知县郎衙,拜见陛下!三皇子殿下受命前往益州,本当立即……”话说到一半,嘴巴开始吞吞吐吐。
圣上皱着眉头,刚想呵斥此人,却没想到郎衙竟口吐鲜血喷到地上瘫软下去。
奚和光看见郎衙有些吃惊,他留沈师夷在益州,以为沈师夷能处理好一切,谁料竟让益州知县跑到京城来做人证了!
奚和光背后冒了一层冷汗,绝对不能让郎衙吐出益州的真相!
就算郎衙所言圣上不完全相信,怕也会对他气了疑心。
这时,左文远目光投向奚和光,二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一致。
“陛下,依老臣看,此人极有可能受人之贿,污蔑三皇子殿下!”左文远出列,大声说道。
奚和光灵机一动,走上前,探了探郎衙的衣服。
果不其然,有一块银子!
奚和光高举银子,正声说道:“左大人所言极是,只怕有心之人贿赂益州知县,不远万里前来作证!”
季安章心里直呼倒霉,这郎衙怎么说倒就倒啊!这一倒可能季府的前程都倒没了啊!
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不与任何人商量就直接当朝弹劾奚和光了。
砰!
奏折与案牍的碰撞,发出重重的响声。
圣上脸色铁青,大吼一声:“荒唐!”
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季安章腿一软,直接跪倒,身子颤颤巍巍不敢动。
圣上目光审视了一圈,继续开口道:“好啊!好得很!一个两个!”
砰!
又是一声,茶杯摔到季安章面前的空地上,水溅了季安章一脸。
“一个说自己完成益州任务,来朕面前领赏。一个说益州任务进展不顺,来朕面前弹劾!”圣上冷声说道。
“结果呢!人证倒在大殿前。”圣上看着眼前益州知县的面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眼窝凹陷,看起来憔悴极了。
站在一边一直不吭声的楚承民也发现了这一点。
“臣以为,不如让大理寺暂处此事,将人带回去休养,清醒后再审也不迟。”楚承民一向在圣上面前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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