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见身下出血的事情,把最近当缩头乌龟的季安章都吓了一跳。
听闻是左婉仪打出血的,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他这还在想着怎么应付三皇子府的针对,保住全家老小,却没想到自己坐山观虎斗,左府和苏家先大打出手了!
但苏雪见是客,自己作为主君还是得去瞧瞧去,免得落人口舌。
待季安章进了落樱院时,苏雪见仍眉头紧锁,双眼禁闭,看上去痛苦不已。
身下的血已经暂时止住了,府医摇摇头,回禀道:“老爷,小的尽力了!苏姑娘的孩子,实在是保不住!剩下的事情小的已经交代了苏姑娘身边的婢女,小的先告辞了。”
“孩子?”季安章喃喃道,“去叫云裳过来。”
月华身上也有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在旁边候着,往外端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听到季安章的话,月华低沉着声音说道:“是,老爷。”
苏姨娘还未归府,苏雪见仍在昏迷中,季安章一个大男人是在不适合长久呆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屋内,所以落樱院需要一个主心骨暂时主持大局。
季安章最近虽因为郎衙一事有点糊涂,但还是下令封锁消息,禁止走漏风声。
刚刚左府来人,季云裳前去与左文远交涉。
左文远也是第一次见到季云裳,发现此女眸子里闪烁着不同与其他十四岁少女的光芒,他凭心而论,就算是十四岁的左婉仪,也不像季云裳这般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左府不是逃避事端之人,婉仪此番冲动行事,也少不了季姑娘你的挑拨。”左文远死盯着季云裳的眸子,有些咬牙切齿。
此事万不能宣扬开来,若是满京城皆知,左婉仪的名声可就要从皇后之选变成泼辣妒妇了!
季安章怕左文远,但季云裳有何惧,不卑不亢淡然开口:“左大人说笑了吧,家父疾病缠身未能接客,但不是左大人欺负云裳一个弱女子的理由。况且云裳只看在左大人是家父同僚的份上与左姑娘描述事实,可从未教唆左姑娘实施报复,怎么能说是云裳的挑拨呢。”
好伶俐一张嘴,三两句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左文远气得牙痒痒,但季云裳并未说错,就算把整件事拿去圣上面前去说,怕还是会落个恩将仇报的结论。
“苏姑娘的伤,左府会负责。在合理范围内,苏姑娘可以尽管提补偿,还望季姑娘能守口如瓶,这件事万不能传出去了。”左文远起身,放下一张银票便离开了。
季云裳拿起银票仔细端详,不停感慨,左府就是大气。
左婉仪给茶水铺子的掌柜也是一张银票!
左府真这么有钱的话,奚和光攀上左府高枝即可,干嘛非得拉拢这么多人为自己所用!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恰巧,月华来报,季安章叫她去落樱院。
“好重的血腥味。”一进院,季云裳便不适地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她苏雪见的伤绝对不简单。
“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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