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外面打探消息。”
桑桐不想闲着。
安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楼珩看她眼帘低垂,视线无处着落,思索了下,“这样也好,你观事入微,或许能看到我们忽略的东西。”
“我也有话要问你。”
桑桐‘嗯’了声,“公子稍候,我写个单子给他们。”
婢女找来笔墨纸砚,她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三四十种药材,写完后让她转交给许彪。
一行人往四海盟外走去。
叶寒声拽着蛮奴,特意和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确定不会打扰他们后,低声对蛮奴道:“桑姑娘的武功跟谁学的,这么厉害?”
蛮奴看他一眼,不说话。
叶寒声也不恼,“这个不方便说就算了,你们主仆俩嘴风真紧啊,我看你那么紧张她,还以为她一碰就碎了,话说姑娘她这么厉害,怎么在桐花县时被狱卒伤了?”
他一句话戳中蛮奴的痛点,蛮奴皱眉:“姑娘说,做事得守规矩,正所谓侠以武犯禁,她习武的初衷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都不能忘却本心。”
越青崖几人闻言连连点头。
当一个人有了反抗的力量便会自傲,自傲者,行事便会失了分寸,酿成祸端。
都督也说过,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须得时刻谨记自己最初为何执剑。
桑桐和楼珩走在前面,路过的婢女和小厮看到叶寒声等人退避在后,就知道他们有事商谈,并不靠近,远远行礼。
“公子想问什么?”
桑桐率先打开了话题,楼珩斟酌道:“此事是姑娘的私事,我原本没打算过问,不过今日孟骁所说意外将它与梅岑山一事牵扯到一起,此事我就不能不问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与你,与柴世子,有何渊源?”
他声音不高不低,是一贯的从容冷清,但桑桐还是从中听出了些许凝重之意,她在孟骁提出换脸以及引诱之事时就知道楼珩肯定会问。
她故作平静道:“公子应当知晓泾州曾发生过一件轰动朝野的大案,与靖安王府有关。”
“嗯。”
楼珩素来淡漠的眸子暗了一瞬,从善如流:“九年前王妃途径泾州,为突厥所杀,一行精锐尽数战死,只活下来小郡主一人……”
桑桐抿唇,旋即深吸口气:“他是当初参与刺杀的人之一。”
“什么?”
楼珩讶异的侧首看她,“这和朝廷记载不同。”
桑桐道:“当时朝廷派人追查许久,最终以突厥报复靖安王府为由结案,无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郡主所说。”
两人边走边低声说着,因涉及机密,所以距离越来越近,“现场留下的尸身和兵器都出自突厥,而唯一幸存的宝珠郡主经那一战流亡在外数月,找回后朝廷已经盖棺定论,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所以关于此人的消息,只有柴氏内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
桑桐话落。
楼珩久久未语,骤然止步,凝眸端详着她,“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包括桑姑娘吗?”
闻言,桑桐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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