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手握证据的晋王妃,稍有不慎,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谢大人,本官断不会罔顾礼教。然晋王妃既已击鼓鸣冤,又称证据在手,本官若全然不理,亦是有失公允。”
“不如这样,本官且先听听晋王妃陈诉冤情,若其中有不实之处,一定严惩,您意下如何。”
谢父冷哼一声:“史大人这是铁了心要与我谢家作对了。也罢,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来。”
谢瑶朝史大人盈盈一拜:“多谢大人。我自幼丧母,本应得父亲疼爱,可父亲却听信苏锦儿谗言,把府中中馈全部交由她来掌管。”
“我的月例银子常常无故被克扣,冬日里连取暖的炭火都不足,而后娘所出子女却过着富足的生活。”
说到此处,谢瑶用力睁着眼睛,使眼眶微微泛红:“不仅如此,家中的产业,本有一部分是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所置,可苏锦儿暗地里克扣了不少……”
苏锦儿大声呵斥道:“你这是胡言乱语!家中产业本就是为了家族兴盛,我不过是统一调配,何来私自挪用之说?”
“肃静,”惊堂木一拍,所有人都老实了。“晋王妃,您请接着往下说。”
“好不容易盼得皇上赐婚,离开谢家那个火坑,苏锦儿却在我的嫁妆上面动了手脚,给我的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次货,根本就不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多亏了晋王殿下出面,才换回了我原有的嫁妆。”
“可我昨日出门,才知铺子要出兑的消息,药铺掌柜承认,是苏锦儿暗地里指使他这样做的。”
苏锦儿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狡辩道:“大人,谢瑶这是在污蔑我啊。那药铺掌柜定是收了她的好处,才会这般胡言乱语。我嫁进谢家打理事务多年,一直都是尽心尽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史大人看向苏锦儿说道:“你说掌柜被收买,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仅凭你这空口白话,本官可不会相信。”
苏锦儿咬了咬嘴唇,一时语塞。
谢瑶冷笑一声:“苏锦儿,你可真是巧舌如簧。那药铺掌柜是娘家侄子,我如何去收买?”
“昨日之前,本王妃根本就没有去过陪嫁的铺子,我又如何去收买。”谢瑶反问。
苏锦儿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开始躲闪,却还在强撑着狡辩:“那……那也许是王妃娘娘暗中派人去收买,晋王妃深居府中,要做这些事自然是轻而易举。”
谢瑶直接怒怼:“苏锦儿,你莫要血口喷人。本王妃自从嫁入晋王府,恪守本分,从未做过这等阴险之事。倒是你,在谢家时就对我处处刁难,如今还妄图侵占我的嫁妆,你到底居心何在?”
史大人皱了皱眉头,他看着苏锦儿说道:“苏锦儿,你无凭无据地污蔑王妃,这可是罪加一等。”
“大人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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