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争取到机会,重振大厥雄风。”
阿史那叠罗施听完,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思考张苯宇的建议。
片刻之后,他才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但语气中已少了几分冷漠:“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和谈,还是投降?
我阿史那叠罗施的字典里,从无‘投降’二字!”
张苯宇连忙解释道:“可汗息怒,臣并非提议投降,而是主张以智取胜,通过和谈争取最有利的结果。
大厥勇士,何曾畏惧过战斗?
但如今局势不利,我们更需审时度势,方能转危为安。”
阿史那叠罗施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赵德言的声音打断了阿史那叠罗施的沉思。
他目光如炬,直指张苯宇,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张苯宇,你此举分明是想借机臣服于李唐!”
赵德言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张苯宇。
他回忆起往昔,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当初,正是你力排众议,向大汗进言挥军欲取长安,以为可以一战而定乾坤。
结果呢?大厥军因此损失惨重,无数勇士血洒疆场,大汗更是身陷囹圄,至今生死未卜。
你当初的豪情壮志、那份无畏的勇气,如今都到哪里去了?”
赵德言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让张苯宇一时语塞,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然而,赵德言并未就此罢休,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激昂:“唐军虽号称拥有十多万大军,但实则虚张声势,实际兵力恐怕只有区区数万。
他们长途跋涉而来,早已疲惫不堪,加之如今漠南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唐军的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
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心,同仇敌忾,何惧之有?
定能将这股唐军彻底击溃,让他们知道大厥军的厉害!”
赵德言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蔑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而阿史那叠罗施则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的心中在权衡着赵德言的话,思考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牙帐内的气氛因赵德言的激昂陈词而变得愈发紧张,烛火在寒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也在为这场关乎大厥命运的讨论增添了几分凝重。
阿史那叠罗施的目光在赵德言和张苯宇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内心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面,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他深知,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将决定大厥的未来,乃至他个人的命运。
“赵德言,你的分析不无道理。”
阿史那叠罗施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张苯宇的担忧亦非空穴来风。大唐此次出兵,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承认,大厥目前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大汗被俘,内部纷争不断,而外部又面临强敌压境。
但正因如此,我更倾向于赵德言的建言,我们不能轻易言败,更不能未战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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