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到了那个不需要红绿灯的路口,这里的村民再一次用一种对交通秩序的蔑视来表示对我的欢迎,在我的方向盘被我拍坏之前,我挤到了这个乡镇的镇政府处。
已经是十点了。
我看了看手表,来到政府内的居民登记处,“你好,”我出示了我的警员证,“我能查一下这里的居民何冬的资料吗?”当然,我的意思可不是这个,资料对我没有吸引力。
坐在办公桌前的,应该说是盘腿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戴着一个蘑菇头,穿着一只脱着一只的高仿的名牌球鞋,手上戴着一个估计是地摊上买来的手链,然后扶了扶她的眼镜框,仰起头,用她脸上快要逼出来的麻子,问我:“你们前几天不是来过了吗?”说罢,鞋也没穿,啥也没说地走了出去,然后对着门外一个在树荫下乘凉的抠脚大汉喊道:“爸,有警察找你。”然后进屋,看也没看我,穿好了那对鞋,拿掏出手机,低着头也不知道要去哪。
而我全程被无视。
过了十来秒,抠脚大汉挂着白色背心来到我跟前:“前两天你们不是来过了吗?”然后从桌底掏出一份文件,“是不是找何冬?上次你们也拿过啊。”
“不,”我坐下,“我想问问这个何冬以前在镇里有和谁来往过吗?或者她们家里人以前呢?”
“嗨,”抠脚大汉嗨了口气,“她妈就是个怪胎!”突然又破口大骂。看来这回有戏。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习惯于听从别人说死者生前的破事。
“她们家以前有个男人,当兵的,叫什么的,镇里的人也就见过一次,就是结婚那天,后来一直在部队里直到据说是在部队里有什么事,殉职了,不过又听说她们俩口子早离了婚,反正这个资料上有写。”抠脚大汉吸上了一口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那户人家就住在镇里西南面的那个小田里,说来也奇怪,镇子里的人大部分对乡里都很热情,唯独那个何冬整天独来独往的,白天上班,晚上下班,也很少见她和我们乡里打招呼,直到有一天突然抱了个娃,所有人都没看见她老公回来过,所以都怀疑这个何冬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染,有人过去问何冬这娃是不是捡回来的,何冬反过去就是一瞪眼,说是亲生的,这下全部人都彻底抵触这个何冬,就再也没有过问过什么。”
“你是说,何冬突然有了个孩子,她丈夫不在的情况下?”我拿起本子记录。
“是啊,然后这个何冬就好像不是这个乡镇的一样,所有人看见她就躲远远的,生怕和她有半句话的功夫。而且那个孩子反正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有快两岁大,也没见何冬怀孕过。呵呵。”抠脚大汉掐灭了剩下的半只烟,然后丢在地上,踩灭。“不过她的那个女儿挺用功的,在镇子里小学读书时很是上进,长得也乖巧,所有人都挺喜欢她,后来去城里的中学读书,据说也很上进,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唉。”说到这里,抠脚大汉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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