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桥上,飞驰的警车,身着便服的我和韦空在香烟的迷雾里清醒着头脑。
韦空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淡定地说道:“市长已经被证实有超过20E美金的贪污,目前隔壁组全线追踪,为了防止社会舆论上出现他们所谓的‘不必要’问题,还没有公开,但追查是跑不掉的。”淡定的脸里写的是不快。
我打开车窗,让车内的尼古丁可以散出去一些,然后我突然有点不解,“20E,美金?为什么不是人民币?”
“人民币也不少,只是现在突然发现市长有在国外收黑钱的历史,贪污贪到国外去了,真是可恨。他的家里人现在全在国外,查也不好查了。”韦空愤愤地说,怒拍了一下方向盘,“其实我真正生气的是那些败类,那些隐瞒真相的人,才是最可恨的。”
“唉,”我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社会的规则吧,总有些人只把自己的利益当回事。而且他们也确实始终控制住他们的利益。”
“你觉得这样的规则好吗?”韦空从后视镜看着我。
“兄弟啊,我们已经过了讨论世界是什么样的年龄了,而且也到了该顺应社会已有规律的年纪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木已成舟,对,已经不必去判断它的好坏了。”
单手驾着车,单手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没再过问。
一路畅通无阻,我们来到了董莉的江景房里,董莉热情地给我俩倒茶,董莉身着一身睡袍,手里掐着一根女人烟,惬意十足,看上去她已经从丧夫丧子的痛苦中解脱出那么一点了,只是眼里时不时露出的悲伤还是让人叹惋。韦空礼貌性地出示了一下证件,然后用官腔说道:“首先我表示...”
“不用说什么了,有什么就问吧,我看得开很多了。”董莉打断了韦空,把烟掐灭在了已经溢出烟灰的烟灰缸里。
“好的,这样也好。”韦空似笑非笑。
“你上次说你把谢易送去教堂寄宿了一年,好像是你说的吧。”韦空低头盯着自己的小本本,问董莉。
董莉把耳垂边的短而飘逸的微卷发绕到耳后,又用手理了下后面的长发,静止的眼珠子稍微那么转了转,“是的啊。”语气突然愈发回到了前几日的颓息了,可能是提到了谢易,为母多少有些难以控制吧。
“当初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逃避谢震?”
“是的,当时情况不好。”董莉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圣心堂在04年之后已经被谢震收了,如果是为了逃避,为什么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知道的。”董莉缓了缓,“但是当时没有别的办法,我找不到别的地方了,我的所有都是那个男人给的,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我没有朋友,真的,长期以来我在家里真的孤独又寂寞,我所有的社交都是那个男人社交的时候的人脉,我不认识其他他不认识的人了。”
“你没有私产吗?多少有点吧?”我问。
“有,但是全部都被谢震控制,我的钱抽不出来,银行卡没有一张是我的名字的,全是他的附属卡,钱提出来,不可能不察觉的。那个教堂他平时是用来收留一些孤儿的,有一些基督教教徒,我把谢易送过去,正好可以呆一年。”董莉说得像是在防一个间谍似的。
“那谢震不也是可以找到他?”
“总比呆家里强吧。”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解释,让我俩无法做出任何反驳,韦空合上了他的本子,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他也摇摇头。但我突然记起谢易被抹去的生父,我想知道这个生父的相关信息,除了简单的一句“禽兽”以外更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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